第414章 秘密实验
“任何疾病？”秦意欢不可思议，“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神药？”
“当然没有。”于锦摇头。“若是真的有这种药，那这世界岂不是乱套了？不过那会儿我们各个都年少气盛。加上我们研发出了这么多药物，心里被自信所充斥。觉得或许我们真的能研发出改变世界的东西！”
如果这世界上，真的再也没有病痛了，那将会是多么美好的世界啊！
秦意欢光是听她说。都有一种浑身充斥着热血的感觉。
“我能理解你们的想法。而且试一试。就算不成功。也不是坏事吧！”秦意欢想，如果是自己，有这个能力又有那么多志同道合的伙伴。大概也会想试一试。
于锦的脸色却因为她这句话，而沉了下来。
她原本放松的身体僵直起来。嘴唇也紧抿成了一条直线：“我原先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试一试。不成功也没事。我想那时候，大家也都是一样的想法。”
她口中溢出一丝叹息：“只是那时候。我们都低估了自己对一件事的执着程度，也高估了人心。”
她的瞳孔晃动了几下：“这一项实验。我们研究了很多年，因为药物的配比非常复杂。加上这是一项以前的人根本没有敢尝试过的实验，所以我们在不断的失败，又在失败中累积经验，终于有一天，我们做出了第一批药物。”
“成功了？”秦意欢屏住了呼吸。
于锦却抿了抿唇道：“我们也以为成功了，其实现在想想，这种药物哪有那么容易研发成功，可是我们那时候失败太多次了，一次的成功，就让我们昏了头。”
于锦还记得，那一天他们有多么开心，整个实验室，都洋溢着他们的笑声。
但这个时候，有人却提出了一件事。
“我们还是要找人试一下吧，否则怎么知道效果如何？”
那一瞬间，所有人的笑声都消失了。
大家都沉默下来。
虽然每研发一种药物，都会进行试药，但这些药物，都是基于前辈研发出的药物的基础上，就算出什么差错了，也不会造成太大问题。但这次研发的药物，运用了很多他们从未用过的药材，加上没有人试过，其中的危险可想而知。
“不然找个得绝症的病人试试吧，找医院让他们签署同意书，我想一定会有人愿意的。毕竟，这也算是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不是吗？”有人提议道。
但很快这个提议就被否决了。
“不行，我们这次研发的药物，是没有经过许可的，医院是不会同意我们这么做的。而且若是病人出了差错，就算签署了同意书，到时候传出去，我们公司的名声也算是毁了！”
“那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没试验过，也不能就这么拿出去啊！”
慢慢的就有人烦躁起来。
就在一片躁动中，突然有个声音响起：“不然，我来试试吧……”
秦意欢看着于锦的身体突然间颤抖了一下，她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
好一会，她才哑声开口：“后来，有人主动提出以身试药，尽管有不少人反对，但她还是决定亲自试一试。”
“那她吃了药了吗？结果怎么样？”秦意欢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以身试药，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于锦看着杯子里已经沉底的咖啡，眸中闪过一道寒意：“吃了，失败了。”
“失败了？”秦意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紧张，“那她……”
“她原本身子就不好，试了药之后，身体就更差了。”于锦苦笑，“所以说，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治疗疾病的药，否则她早就被治好了。”
“那就没有办法，可以解这个药吗？”秦意欢感觉此刻自己的心就像是在坐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恨不得于锦一下子能把所有事都说完。
于锦摇头：“没有，药物都是拿来治病的，又不是毒药，有什么解药？不过好在，虽然这药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还因为药力过猛引起了副作用，不过她算是挺了过来，只是身体大不如前了，没多久，就暂时离开公司，回家去养病了。”
“然后你也离开了？”秦意欢猜测道。
“没有，因为她离开了，所以我就接手了她的工作。”于锦却道，“我是她带进来的，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做她的助手，等到我单独一个人做事，我才发现，很多事情根本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她甚至都产生了怀疑，一个身体这么孱弱的人，是如何做到能跟那么多达官贵胄和难搞的科研人员打交道的。
于锦习惯性的眯了眯眼：“虽然以前她常常会带着我一起去，但现在轮到我一个人了，我还是有些惶恐。为了克服这种恐惧，我就戴上口罩，因为有人曾经跟我说过，我和她很像，尤其是这双眼睛，所以我戴上口罩之后，常常会被人误会成她。”
她抬手摸了摸眼：“很神奇，我被误认为她之后，反倒就有了勇气，好像自己真的成为了她一样！”
直到很久之后，她才开始慢慢做回自己。
听着于锦的话，不知道为什么，秦意欢的心跳漏了半拍。
她下意识的看向手机里的照片。
那个极为模糊，却让她很眼熟的身影。
她突然感觉喉咙干涩，有些话卡在嗓子里，却怎么都问不出来。
于锦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或许是她已经沉浸在了回忆里，自顾自的说道：“我本来以为，这次失败，大家会放弃这项实验，没想到大家不但没有放弃，反倒花了更多的时间研究，终于在一年以后，又一次研发出了第二版药物。”
她抬起头，秦意欢看见，她眸底一片阴霾：“这一次，有人主动提议，要我们当中的人来做实验。”
“但这是性命攸关的事，加上之前有个先例，没有人肯再站出来做实验，于是就有人说，不如就对外散布消息，说我们研发出了可以治疗疾病的项目，如果有人愿意，就可以主动来找我们。”
秦意欢身子一震！
她脱口而出：“这不是拿人命当儿戏吗？”
“是啊，所以我提出了反对意见，但却也有一部分人同意，说是为了事业献身，一时间，我们分为了两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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