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程希番外（一）
以前米玉总说我，希爷你可少撩点妹吧，不然早晚遭报应。那时我才刚把蔡晶菁甩掉，其他班的几个混子和我打赌，谁能三天内追到我们班的英语课代表，以后谁在高一就是老大。
英语课代表是谁？我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她那对傲人的双''乳，但就是没想起她的脸。
她长得很一般，年级里的美女多的是，但她的发育速度实在太快，在不久前的健身操比赛上，那对摇摇欲坠的大''胸让她在渣男圈中一炮打响了名气。
我本来对她就没什么印象，所以我应该也算不上渣男。
说实话，这是个老实孩子，泡她实在有些难度，何况我真的有些晕奶，但男人总要以事业为重，为了成为高一年级的老大，即使对如此恶趣味的游戏感到恶心，却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在甩掉蔡晶菁的第二天我就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对英语课代表的嘘寒问暖中，若是在平时，班里的女生指不定怎么拿我消遣，但最近她们实在没空，为什么？因为班里不久前刚转来一个明眸皓齿的小白脸儿，班里的雌性动物全都忙着发骚呢。
当然，我不care。
如果他能一直像刚刚转学过来时那样，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一句话也不说，默默降低他的存在感的话。
可他后来实在太跳。
第三天时，我像个傻逼似的捧着一杯奶茶在图书馆楼下苦苦等了英语课代表两个小时，这是计划的最后一步，送她回家，并且对她表白，然而当我终于看见她迈出图书馆的大门时，我却整个人都傻了。
她不是一个人，她他妈的居然是两个人。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从我身边走过，就差手拉手的搂在一起。
我当即怒火中烧，奶茶被狠狠砸在地上，一把拽住那个转校生的手腕，恶狠狠的质问他怎么回事。
课代表当场被我吓哭了。
他却忽然嗤笑一声，那笑声非常诡异，既不是轻蔑，也不是愤怒，而反倒像是……勾引。
我被自己的意识吓到连连后退
英语课代表哭的我心烦，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她大概误会了我的意思，以为我瞪她是在说“好你个水性杨花的臭女人，当着小爷的面出轨，现在还敢有脸哭？”
其实我真的只是烦。
但这又算是哪门子“出轨？”
我用力点了点他，转身就走了。
这个赌输的实在有点窝囊，我像个傻逼似的站在图书馆楼下等表白的那天，那些渣男都在不远处的地方等着瞧热闹，所以，我就成了热闹。
被人半道截胡这种事，本小爷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所以不等转天，我便约了那个转校生，学校东门，晚上八点，不见不散。
他答应的倒快，临走时告诉我，他叫俞沉。
小爷当然知道，班里的花痴那么多，每天不是美人儿就是俞沉的喊，光这几个字我都快听到耳朵起茧了。
但他还不配小爷喊他名字。
知道我要去教训这个小白脸，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混蛋非要跟去横插一脚，我想也好，省的脏了小爷的手。
一群人浩浩荡荡埋伏在东门，结果小白领没等来，等来的却是一辆警车。
我们几个全被弄进了局子里。
程东海来捞的我，一路上一句话没说，到了家抽出皮带将我一顿暴打。
我记得，那天还是我爷爷的七十大寿。
所以我忍着没哭，不吉利。
我平生最讨厌两种人，一种是爱招欠的人，另一种是怂货。
很不巧，这两种他都是。
我要让他知道玩我的代价。
那根曾经陪伴我叱咤整个初中生涯的甩棍被我扔进了包里，我装作若无其事的去上学，下课，打发走蔡晶菁，然后按计划埋伏在陈家巷。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他被打劫，其实是他安排好的。
在很长一段时间，我彻底迷失了自己，如同深陷泥沼中，越挣扎越绝望，那时他给我看了一张照片，是他四五岁时的模样，穿着棕红色的长衫唐装，站在一块巨大的扁额下，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新义会。”
他说他出生在浙南闽北一代势力最为庞大的□□组织里，从三岁开始摸抢，四岁就会用刀尖插进别人的大腿动脉，我嗤笑，问他那你还会被打劫？
他看着我，闪烁的眸光明暗不定，那一刻，我彻底明白了。
救了他以后，我无限懊恼又烦躁，心里一股无名之火无处发泄，脸上挂了彩，胸口也疼了很多天，整个人非常狼狈。
他说他不会平白接受别人的恩惠，所以一定要为我做件事来报答或者补偿我，这是他在从小到大的生存环境中所学会的做人道理。
从小到大的生存环境，怎样的生存环境？
他笑笑不说话。
我说他是□□电影看多了才对。
从那以后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接近我，从球场打球回来，在水房冲头发的时候，他忽然递给我半包纸巾，这个行为太娘了，我当然没接，他冲我笑了笑，那个笑容像是下一秒就要脱裤子给我证明，瞧，老子是男的，你不接就是怕自己爱上我——我他妈的真想当场给他一拳。
后来有一次体育课上，我大汗淋漓的来到看台前找校服——男生的衣服被汗打透了或者上场前都会脱了扔在这里，我翻找了半天，全是臭汗味，却没找到别着我校卡的校服。
他忽然走了过来，抖了抖他手中的那件洁净的带着阳光味道的蓝白色校服，把它轻轻搭在了我的肩膀。
我撇了一眼，发现衣服上还别着他的名牌。
他说你的脏了，我拿去洗。
是那种听起来理所应当又带着一点慵懒的语调，让人听了无端冒火。
所以呢？我用力甩掉他的校服。
他看了一眼，又把衣服捡了起来，掸了掸轻微的尘土，重新搭在我手上。
“我的脏了，你不用洗。”
互换校服几天后，我像是忘了这件事，他每天穿着我的校服，
而我不再穿校服。
他的那件被我丢在了床脚，后来夜里醒来一生气又狠狠踹进了床底。
这期间蔡晶菁来找我闹了很多次，可怜的英语课代表受到牵连，两个女人在班里揪着头发撕扯在一起，我饱受精神折磨，一到课间就逃到八楼天台躲清净。
八楼天台，本是学校禁地，后来被我砸了锁，成了我一个人的地盘。
有一天，他向别人问起那里，别人告诉他，八楼天台只有希爷一个人能上去。
他很不屑的轻笑一声。
“哦，是吗？”
他转过身，看见了我，我冷笑着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我知道他要去那里，下楼的时候，他迎面向上走，眼神暧昧不清的盯着我的眼睛，嘴角轻轻勾出一抹挑衅的笑。
那是七楼的楼梯拐角，我停下脚步，回过头只看到他一瞬即逝的背影。
我回到教室，拧开一瓶矿泉水，瓶身几乎被我捏爆出水花，铃声响起，他没回来，而我突然站了起来，大踏步向教室外走去。
当我翻窗而入的一瞬间，本已做好了狠狠给他一拳的准备，可眼前的画面，却让我如遭雷击般僵在了原地。
听到声音，他像是早有准备似的抬起头来，提上拉链，湿红的嘴角挑起一抹邪笑。
午后暖风袭来，将我的呼吸吹的滚烫而凌乱。
在那几分钟里，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旁若无人地闭上了眼睛，浓密翘长的睫毛再次剧烈震颤起来。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他长得真的很好看。
他提好裤子，走到完全石化的我身边，胜利一般的声音从我耳边响起。
带着沙哑，带着妩媚，带着赤''裸的欲。
“知道你最近在空窗期，我不介意让你爽一下。”
我一脚踢翻他的小腿，对着他的肚子狠狠来了几拳。
人生中第一次真正炸毛，就是从他口中听到这句话开始的。
……
我强迫自己假装从未发生过这件事，可天台上的画面不断出现在我的脑海，冲击着我的意志，我浑身燥热难耐，耳边却总是回想起他的那句话。
一本本杂志在深夜被我狠狠撕碎，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从床底找出他的校服，轻嗅着他的味道，像栀子花香一样的味道，从清幽到浓烈，我将整张脸深深埋进他的校服，疯狂索取着他的味道，在不知餍足的贪婪下终于得到了心满意足。
而后几天，我几乎天天失眠。
在游戏厅再次遇见他，我的心脏几乎跳出了胸口。
我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和满脸厌恶，而实际上，那天他穿着一件非常诱人的骚紫色运动服，颦笑间带着微微细喘和薄汗，他刚刚从跳舞机上耍帅下来，当他看向我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妈的，这傻逼为什么会比女人还撩人？
因为心不在焉，米玉又在一旁叽叽喳喳，我很快便输给了陆言，当时很想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可是地缝没找到，他却站了出来，那是我第一次对他高看一眼，说实话，他的实力并不差，甚至在我之上，但我依然看得出来陆言放水了。
那孙子当时为什么要放水，后来我才想明白。
俞沉替我赢了一局，最开心的不是我也不是他，而且那个小傻子。
我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他游戏打得不错，长得不错，身材不错，可惜是个男的。
我喜欢男的？操，开什么玩笑，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我处过那么多女孩，虽然都不是大''奶，可是性''冲动一直非常正常。
可是我他妈的为什么总会幻想着一个男人的画面？为什么？
我崩溃了。
让他去追蔡晶菁，是我内心濒临崩溃前的最后一道防线。
他答应了，一下子摆脱了两个大麻烦，我终于松了口气。
也许是我低估了他或是高看了我自己，蔡晶菁移情别恋的速度丝毫不亚于我换女朋友的速度，那段时间班里女生哀嚎一片。
蔡晶菁每天上学为他带早点，下学帮他抄笔记，男生看了羡慕，女生看了嫉妒，而我看了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我以为我的愤怒全部来自蔡菁菁，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带早点买水买午饭这种下等活从来都是我干，我也觉得本该就是男生干。
可他泡妞吃软饭竟然吃得心安理得，还十分享受，我心态失衡，故意在他专门约蔡晶菁去看电影的那天让他陪我回家练游戏，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我应该只是嫉妒，嫉妒他能轻而易举的就把蔡晶菁搞到了手，而我当初追她还费劲心思花了大半个月。
没想到他却拒绝了我。
他问我，“我成功追上了她，难道你不应该高兴吗？”
是啊，难道我不应该高兴吗？
我在愤怒什么，我在生气什么，我在嫉妒什么？
我回到家里，像行尸走肉一样扑倒在床上，一想到他们甜腻相处的画面，喉咙就像扎了鱼刺一样酸涩。
我明白了，我不是嫉妒他，我是嫉妒蔡晶菁。
我想我疯了。
那天他放了蔡晶菁的鸽子，来到了我家。
那一书包的“复习材料”铺满了我的整张大床。
从听到楼下的动静开始，直到清晰听到他的声音，我从二楼楼梯处俯身看他，看他在和我爷爷热情交谈着，那一瞬间，我紧紧扶着楼梯扶手的双手都在颤抖。
我疯了，我是真的疯了。
看到他时，我的心情乌云转晴，我强烈压抑着我兴奋的心情，装作满不在乎的带他进入了我的房间。
由于太过紧张，我甚至连门都没有关严。
他带了满满一书包的游戏盘，看着看着，我的嘴角便不由自主的扬起了微笑。
有一些，是我经常在班里和男生聊天时提到，想玩，但总是买不到也借不到的那些。
这里全都有。
我们坐在床边打游戏，期间保姆送来了饮料和水果，但我们根本无暇顾及，我发挥出了我认为的最佳水准，我们在游戏里对打，无数个回合下来酣畅淋漓，就在这时，他忽然丢掉游戏手柄，问我爽不爽？
他靠近我的下巴，杏仁般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还有更爽的要不要？”
我想，那天一旦有人推开我的房门，我和他，我们两个，都会死的很惨，很惨很惨。
……
他就像□□一般令我上瘾，而每次和他结束我又陷入到深深的悔过中，我想我不该这样。
我甚至开始强迫自己看以前从不爱看的那些，逼迫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抵达。
大课间，我正趴在桌子上睡觉，有女生想要在我后脑勺的头发上偷偷编小辩。
对待我们班的女生，我永远比对待我的那些前女友们纵容。
但她们终究没敢，我也懒得睁眼。
忽然有一双手轻轻揪了揪我的头发。
“这样，是你们想要的效果吗？”
他随手摆弄了会，随后又用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后脑勺。
女生们便发出了欢快的笑声。
我依然没有睁开眼。
同时听到路过的男生好心警告他，“别惹希爷。”
“惹了的话会怎么办？”
不等那个男生回话，我突然直起身来，吓得身边几个恶作剧的女生像小麻雀似的惊慌退散，他微眯着眼睛站在我的身侧，一副“我真的很好奇你会拿我怎么办的样子”
“你可以试试。”
“比如？”
“让你在一中混不下去。”
为了在校园“帮派”里合群，我也曾昧着良心参加过几场校园暴力，多半也只是帮个别同学站台，动手的事我从来不干。
别人干坏事要瞒着家长，而我是要瞒着米玉。
“喝马桶水”是最低级的手段，有一次，我们让一个欠收拾的家伙站在码了三排高的桌子上，他的头顶是嗡嗡作响的电扇，他只有抱着脑袋紧紧低着头半蹲在桌子上才勉强不让疯狂旋转的铁扇片削掉头皮。
那天他被吓尿了。
一边哭一边尿，一边艰难维持着弯腰抱头的姿势，浑身抖的像个筛子。
下面的人嘻嘻哈哈打着扑克，我看着心烦，尤其这股尿骚味，怎么也没人嫌弃？我找人要了根烟，走到楼道里一个没有摄像头的地方抽了起来。
俞沉走过来，眼睛里是我看不清的深重情绪。
“那个男孩，怎么，你们才会放了他？”
“你为他求情？”我摇了摇头，“他惹了不该惹的人，我来只是充数，说不上话。”
他又深深看了我一眼，那个眼神，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很冷血很没同情心的坏蛋。
烟雾之中，我问他：“为什么你会同情他？他偷拍女生裙底，把照片拿到网路贩卖，不值得同情。”
“我没有同情他，我只是不喜欢这种践踏人类尊严的惩罚方式，小时候我常常会做一个噩梦，我被关在一只巨大的铁笼子里，没饭吃，没衣服穿，饿的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身上的肉，可是一到饭点，就有更多个像我一样的孩子涌入这只铁笼，会有人专门抛进来一块面包作为午餐，没错，只有一个，我们为了那个发霉的面包打的头破血流，最后一个胜利者得到那只面包的时候，它几乎已经被献血染成了血红色。”
他平静的说完，我平静的听完，然后我掐灭了手中的烟，快步走进了那间惩罚教室。
……
我帮了那个男孩，但不代表我答应了他的请求，我对他依然只有一个态度，离我远点，并且别惹我。
再一次参加“帮派”行动，我从桌厢到书包到处都没发现我的甩棍。
他走过来，笑的有些欠揍。
“我扔掉了。”
“？”
“不想你去打架。”
“扔哪里了？”
“校外，找不到了。”
我深呼一口气，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我说没说过，如果你再惹我的话，后果会怎么样？”
不等他说完，我跟着踹翻了脚边的一个垃圾桶，放学后留在教室里做值日的两位男同学吓得立刻噤若寒蝉，一眼也不再敢往后面看。
我愤怒地把他拽进教室后的杂物间，里面很窄，放的都是班里的一些洒扫工具，门砰的一声合上又弹开，杂物间里很暗，借着门缝照进来灯光，我将他死死抵在墙上，左手手肘凶狠地压制着他的胸腔，高高扬起的拳头正要向他砸去，他忽然对我一笑，眼睛里发出水润的光。
“这是你自找的。”
我的拳头高高举起又落下，下一秒，我居然主动吻住了他。
那个吻由一开始的颤抖激动生硬艰涩渐渐变得热烈凶猛激情掠夺，我自认吻技不错，但也只限于和女生，几秒气息纠缠过后，他猛地起身将我反扣在墙上，昏暗中他亮晶晶的眼睛观察了我红彤彤的脸色几秒，在听到我的那声羞耻的低微呻''吟之后，一口咬住了我高昂的喉结，很轻很轻，浑身向过电一样，一边温柔的唇齿向上，吻住了我的唇。
那是我第一次吃惊的感叹，他的吻技怎么会那么好，那么那么的好，完全不像是一个青涩的高中学生会有的那种吻技，有带着情''欲的温柔诱导，口腔内部的轻柔搅拌，适时带着侵略感的激烈进攻，一切的一切，让我真正的意识到，我是真的完蛋了。
彻彻底底。
算不上是和他在一起，我也从没想过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从未有过的快感和刺激让我对和他之间的这种状态几乎着了迷。
他租住在学校附近的公寓，每天上学都会来的很早，有时我到了教室，看到他在座位前和某个女同学有说有笑，便会迅速腾起一股无名怒火，我把书包甩在桌上，看他一眼后便转身出了教室。
不出十秒，他总会迅速很上，我们两个就这样一前一后，穿过连廊，越走越暗，走进楼道，厚重的防盗门啪的关上。
这是通过废弃实验楼的楼道，没有摄像头，平时也少有人走。
他摸出一根烟点燃，笑眯眯地夹在指尖吸了一口，照了亮。
“来一根？”他的指在我脸旁晃了晃，嘴里的烟圈轻轻吐向我。
我从他手里捏过那根香烟，迫不及待地把烟叼在自己嘴里，
“别他妈浪费时间，快。”
结果我们两个还是迟到了。
他和蔡晶菁莫名其妙玩完了，让我诧异的是，蔡晶菁居然从来没有骚扰过他。
what？凭什么
我问他凭什么，他说这是秘密。
他和蔡菁菁之间居然还有秘密
但是无论如何，她再也没来烦过我就是了。
听说在之前的艺术节彩排时，她和米玉大闹了一场，搞得小爷本就风风雨雨的绯闻女友名单从此又多添了一个。
他幸灾乐祸的笑着，我问他，你就真的不会怀疑我和米玉的关系吗？
他想了想说：“曾经有一个人对我说，‘没有性''吸引力的喜欢根本不能称之为喜欢，所谓青梅竹马多半都不靠谱’。”
曾经有一个人，是谁？
他笑笑不说话，我突然觉得他有着很多秘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转学来这里，他几乎从不听课，学习对他来说好像是件无足轻重的事情，课上，他总是把目光放向窗外，眼睛里像是住着很遥远的事情，而课间，他却总是站在走廊，我们班和隔壁班中间相连的地方。
偶尔听到女生八卦，说他是“破产贵族”，属于家道中落那一类型的贵少爷，我简直嗤之以鼻，后来也问过一些有关他父母的问题，他笑的得瑟，说他父亲母亲都是非常励志的商人，即使年过五十也打算东山再起，回到故乡就是准备重头再来。
我大笑着问他，怎么，你又不是从小生活在□□了？
他说我父母是从“新义会”出来后成功洗白成为富商的极少数人。
他看起来十分崇拜他的父母，那时我便下定决心，有时间一定要去拜访一下二老，顺便探探真假或是涨涨见识。
他说“新义会”这个秘密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所以这意味着什么？他往我的脖子里吹了口气，眼神暧昧的说，所以意味着我把你当自己人了。
后来我上网百度了一下浙江新义会，十多年前确实存在过这么一个势力庞大的□□组织，但网路上却从未出现过和新义会有关的姓俞的人物。
我想，北京来的转校生可能都有点吹牛逼大忽悠的潜质，只是他的道行和隔壁班那个比起来还差了一大截。
做为交换，他执意要我告诉他一个有关我的秘密。
开什么玩笑，小爷一向光明磊落，哪会有什么秘密？我以为他会像其他男生那样恶趣味，挖空心思想要了解一些所谓的“约会细节”那样会让我觉得非常不尊重女生，虽然小爷的渣男称号早就名声在外，他想了想，却说算了，他说他学习不好，以后周末学习的时候带上他一起好不好。
我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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