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放弃治疗

　　阿玉宣布：“我要再吃一次火锅，生日礼物可以另算！”
　　她高声宣布，还将小美提拔为自己的“皇后”。
　　小美捏了捏刚擦完鼻子的纸团塞到她包里：“好姐妹，你结账吧。”
　　一杯白酒下肚，阿玉就翻了。还是小美结了账，搀扶着着重重的家伙，可愁坏了小美。
　　第二日，阿玉在小美家醒来。白色粉色的房间，精致的化妆盒子，还有满屋子的香气，看得阿玉眼花缭乱。
　　她细细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听着外面那让人感动的声音：“妈，我去叫她起来吃饭啦。”
　　“你们两怎么乱喝酒，哼！”阿玉想，这就是小美妈妈了吧。
　　随着脚步越来越近，阿玉手足无措，本来还想躺床上装睡，但又觉得没必要。
　　小美打开门，她揉揉眼，等待着小美说：“起啦，那吃早点吧！”
　　“嗯”，她赶紧整理好衣服，穿好鞋子，由小美领着去简单洗漱一下，终于看到小美的母亲：“阿姨您好。”
　　“小玉啊，还记得阿姨吗？”阿玉想了想，其实也见过几面，小美妈妈和爸爸一起成双成对的去过学校几次。
　　“嗯，记得。叔叔呢？”正说着，一个男人推门而入，手里提着一些楼下买的早餐：“嘿，醒啦？我去楼下买点豆浆和包子，你阿姨她老不做。”
　　阿玉很羡慕这样的生活，只是她最珍贵的生日礼物。吃完早餐，她俩又被催促着去上班，这样的感觉前所未有，阿玉还有些呆滞，迷迷糊糊就到了警局。
　　她脑海里甚至幻想了一个最为羞耻的故事：她迎娶小美，成为这个家的一员。
　　在另一个家，却风雨飘摇。这些天，汪听护理手法娴熟许多，可是依旧不能阻止病情的反复突袭。
　　好几次二叔的病情恶化，特别是早上和半夜，那种喘着粗气就像是什么东西卡在气嗓让人无法呼吸，而汪听只能干站着。
　　拍拍背？捶捶肩？这是他唯一使得出来的招数，却连他自己都骗不了——这怎么能有用呢？唯反复地按铃叫护士，叫医生，反正他脸皮厚。
　　豆豆叔也来回看了二叔几次，这猥琐的老头也累倒在家了。他得了流感，全身瘫软酸疼，好像丢掉半条命。
　　在一次口罩、衣服、帽子和手套全用上的“全副武装”来看望二叔之后，被二叔彻底骂了回去，由福阿婆照顾着。
　　二叔对汪听说：“我想旺旺了，咱们回去吧，这里真是折磨。”
　　汪听哪敢阻止？其实也非向旺旺叔低头，而是生活的无奈——一个老头，一个混小子，哪有什么钱对心脏动手术呢？
　　他兜兜转转，还是去办手续了。在叫了豆豆叔他们准备之后，二叔被接了回去。
　　他记得，临走前医生嘱托：“回去不要干体力活，不要吃辛辣的东西，药按时吃！……”
　　毛血旺再难去想其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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