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傻了眼
楚若惜不是坏人但也不喜欢做善人，难得无名主动要求报恩，那就物尽其用吧！
承诺完毕，楚若惜随无名走进后院。
除明雅轩外，灵州城内数得上号的药铺掌柜都一字排开等她点号，楚若惜于是将炼制归元液所需的材料报了一遍，掌柜们正要退下，楚若惜突然道：“无名，你有碎玉丹的丹方吗？”
无名大喜，道：“莫非你认识四品炼药师？”
“不认识，但是我想看碎玉丹的丹方。”
材料易得，丹方难寻，因为丹方上记载的可不仅仅是材料的配比和炼制步骤，一个完整的丹方还包括了炼制过程中的种种手法变化以及抄写丹方的人的炼制感悟。
一般情况下，每份丹方，每份炼药师只会抄录三份，越是高级的丹方，越是可遇不可求。
但楚若惜的情况却是另一种，根据丹书第一卷的索引，九龙极火空间内收录了大量高等丹方，最差也是五品上级！低于五品的，人家根本不屑。
世上有比她更郁闷的炼药师吗？守着丹帝传承，还得自力更生！
幸运的是，无名给了肯定的回答。
“你随我来！”他说。
楚若惜于是和他一起走进内室，男人慎之又慎的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张微微发黄的纸卷：“这就是碎玉丹的丹方，你收好！”
楚若惜接过，草草看了一遍，确认真品无误后，道：“多谢！”
无名道：“我不是炼药师，这东西留在我身边也没有用！交给你，没准真能炼出碎玉丹，让我杀古家的时候更没有顾忌！”
“目前的我没有炼制四品碎玉丹的能力，”楚若惜实话实说道，“但是或许能炼出效果逊于碎玉丹的碎玉液。”
说完，她走出房间，对几位掌柜吩咐道：“给我准备三份材料，分别是……”
……
比起九龙极火空间内的材料，灵州药铺能够提供的药材的品相和年份都差太多了。
不过楚若惜如今才入门，舍不得挥霍太珍贵的药材，虽然九龙极火空间内的上等药材已经多到快要烂地了。
这种心态感觉有点像守财奴呢！
楚若惜暗自想着，将药铺掌柜们供上的材料毫不怜惜地斩碎碾粉，然后取出红泥炉子，开始炼制。
看到无名请来的炼药师竟如此年轻时，诸位掌柜的心里就已经开始打鼓，等到他们发现他处理药材的手法竟如此简单粗暴、使用的药鼎也是学徒才会使用的泥炉子的时候，更是恨得牙痒痒，心里暗骂道：臭小子，你也就现在能嚣张了！
楚若惜对他们的心情没有半点兴趣，她盘膝坐在红泥炉子前，好像指挥自己的手指一样自如的控制着火焰，将丹炉内的每一缕变化都纳入掌控。
碾磨成粉的翠心草彻底融化，斩成断状的长根也开始发软，她打开炉子，将朱枫撒入，顿时，原本微黑的原液变成了绿色，还不停地冒水泡，咕咕咕，看着就渗人。
诡异的气味从炉内飘出，围观的几个掌柜都掩住鼻子。
楚若惜一脸淡漠得继续着炼制。
归元液和归元丹虽然名字和配方都相近，药效相似，但炼制手法却是南辕北辙。
无名的脸上浮起了微笑，只是几个深呼吸，他就感觉到体内的元气正在飞速增长，林凤至炼制的确实是归元液，而且比明雅轩出售的药效更纯更浓！
……
半个小时后，楚若惜长嘘一口气，捏诀灭了火焰，将红泥炉子打开。
炉内，浓绿的液体已经变成清澈可人的翠绿色。
“练成了，”她说，“这种半原液只能保存三天，所以……快些拿个瓶子过来把它们取走！”
“多谢！多谢！”无名欢喜地说着，取出一个大瓶子，半跪在地上接归元液。
看他欢喜的样子，就算楚若惜要他跪下喊亲爹，他也不会皱眉头。
“还有，”楚若惜补充道，“这种原液浓度太高，拿去给你女儿泡澡的话，需要至少兑入三十份的水，不然就是害了她。”
“我明白，我全听你的！”男人激动地说着，他是个耿直的人，除了女儿和武道，没有任何追求。
目送无名端着整瓶原液离开后，楚若惜看了眼愣在周围的药铺掌柜们。
“看你们的样子，似乎没想到我会炼制成功啊！提供给我的都是勉强达到要求的次品。”
因为和明雅轩的互利合作，楚若惜非常清楚灵州城内的大药铺的库房存储情况。
“……你……你……别乱说！”
掌柜们惊慌地说着，这话要是让无名听到了，还不得扒了他们的皮！
“是不是乱说，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楚若惜双手抱拳在胸，道，“晚上那批药，可不要还是——”
“绝对是最好最高的品级，比给我老娘吃的品级还要好！”掌柜们低头哈腰地说道。
世上的事情就这么不讲道理，和他们好言好语，他们当你好欺负，高价卖次品，恶意敷衍你。但是如果你凶横起来，他们反而会怕你，捧出最好的东西，价格还特别便宜！
楚若惜深知人性的丑陋，见他们都已经知道轻重，哼了一声：“算你们识相！”
而这时，明雅轩的老板也已经来了。
他一进门就对楚若惜道：“林少爷，你可让小人一通好找啊！”
“什么事情？”楚若惜问道，“如果是今天份额的归元液，我早上出门前就已经托人送过去了。”
“小人找少爷不是为了归元液，”掌柜擦着汗道，“小人是……是……听说少爷被无名先生请来做客，特意过来问候一声的。”
“真的只是问候？”楚若惜不信。
掌柜道：“……小人可没有本事和无名先生……”
楚若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我没事，你可以放心了。”
掌柜闻言，如释重负。
楚若惜又道：“不过有件小事要你帮忙。”
“少侠有什么吩咐？”掌柜问道。
“无名请我做客，找来你的不少同行作陪。但是呢，他们做人太奸猾，提供给我的药材居然都是次品劣等品，害我炼不出上等的归元液。”楚若惜指着面色惨白的掌柜们道，“我已经让他们派人回去再备一批了，不过有一就有二，万一他们恶习难改，我又没有时间严查——”
“把关的工作，全交给小人吧！”掌柜主动道，“一定不让他们有一丝作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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