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贞观记事

第246，贞观记事

        叶涵神通再厉害没出皇宫总归会被李世民找到。皇宫内所有太监宫女可都是李世民眼线。

        叶涵抱着一只白瓷碗，碗里盛满瓜子，坐在挑詹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朝后宫瞭望。

        “朕的公主可还入得先生法眼？先说好，几个小公主现今可不能嫁给先生，实在太小，先生真要，且得等几年。”李世民笑嘻嘻走到叶涵身旁坐下。

        叶涵朝下一望，没有梯子。看来李世民身上也不错。

        “免了，娶你女儿这种天大福气我可消受不了。”叶涵磕着瓜子道。

        “先生豁达。”李世民淡淡道，见叶涵没有聊天兴致，自顾自说着渭水之盟始末，又说起突利求援，末了问道:“先生以为朕可出兵否？”

        叶涵侧头就像看白痴一样看李世民:“你是皇帝？我是皇帝？”

        李世民正色道:“朕乃大唐是天子。”

        “那大唐打不打仗干我屁事。”

        李世民心头狂喜，脸却不露声色:“朕莽撞，莽撞了。”

        叶涵站起身拍拍屁股将白瓷碗一丢：“走了。我回洛阳去了。没事别来找我，还有，把你那些士兵弄走，本来挺大的房子，硬是塞进三千多号人。要往我那塞人，弄点美女也就算了，两千多好五大三粗的男人，撒泡尿门口都站两人瞅着你，烦不烦。”说完虚浮半空瞅准洛阳方向飘然而去。

        叶涵之所以回到长安还不走就是为了像李世民表明心迹。国事与他无关，他只是想做一个富贵散人。

        国内常平仓开，粮价抑制，价格甚至低于寻常价格，三百五十文一石。不是朝廷想赚钱或者保本，而是为了防止粮商恶意收购常平仓粮食，导致能买到的百姓买不到粮食。买到粮食的百姓再专卖给粮商从中赚取差价。

        人之贪欲从来无穷尽！

        再加上各州府四门皆有粥铺赈灾，贞观二年这场席卷整个大唐的蝗灾终于稳定。饿死的仍然有，比起那场灾难算是凤毛麟角。天灾之前纵然叶涵也没办法，法力有时尽，他一个人杀不完所有蝗虫。

        九月，两千士卒内李世民找回，却而代之的是往叶涵府里又塞了三百宫女。一问才知，李世民大肆放生，将皇宫内宫女放了三千人，精选三百人送到叶涵府上。最大原因还是叶涵临走时说的那番话。

        婉荷因为身份问题不能作为叶涵妻子，同样不能被纳为妾侍。出于叶涵的独特，李世民加封婉荷为八品妇人，并将一家老少尽数寻回安置。婉荷喜极而泣，对叶涵更是忠心。

        眨眼到了贞观三年，蝗灾遗祸尽去，三月，李世民以房玄龄为左仆射，杜如晦为右仆射，以尚书右丞魏征守秘书监，均参与朝政。四月，大旱，李世民诏求直言，马周代常何提了二十多条意见。李世民大喜，令他宿直门下省，五月，叶涵周转各地行云布雨，强行改变天命，被天雷伏击重伤！八月，兵部尚书李靖为行军总管、张公谨为副总管，前去征讨突厥。突厥俟斤九人带领三千骑兵降唐，拔野古、仆骨、奚等酋长也帅部众降唐。

        贞观四年正月，李绩在白道败突厥，李靖在阴山大败颉利可汗。四年正月，李靖率三千骑自马邑进驻恶阳岭，夜袭定襄，大败突厥。颉利可汗大惊，迁牙帐于碛口。颉利的亲信康苏密以隋炀帝后萧氏及其孙杨政道降唐。

        贞观五年。

        贞观六年。

        贞观七年。

        八年。

        九年。

        贞观十年六月。百骑骏马冲入洛阳城打马跨街疾驰。

        李世民来了，带着苦涩来找这个被他故意遗忘将近八年的国公。无他，长孙无垢危在旦夕。

        逍遥国公府。

        叶涵遁走避而不见。

        枯坐一天一夜，李世民不得不离开，临走时，用马鞭对着门口硕大石狮用力抽打。同月，长孙无垢去世，谥号文德皇后，十一月葬于唐昭陵。

        同月，逍遥国公降爵位一等逍遥国侯。李世民用最无奈的办法朝叶涵泄愤怒，怪叶涵见死不救。

        其后十二年，逍遥侯就像是从大唐消失，除了朝廷上那些文武大员之外，很少有人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国侯，贞观十七年魏征去世之后，叶涵这个逍遥侯成了御史台攻击重点，嚣张跋扈，奢淫无度，蓄养内侍，圈养宫女，欺行霸市，鱼肉百姓……反正除了造反之外，叶涵可说坏事做绝，不过所有奏折不管是走三省还是大朝会直荐都被留中不。

        不管李世民怎么怪叶涵，对叶涵心中总是喜忧参半，贞观二年蝗灾，没有叶涵的黄金，大唐建不起布满州府的常平仓，也无钱购置塞满常平仓的粮秣。事后，长孙无忌等人暗暗算过，这场蝗灾若不是赈灾及时，天下百姓怕会去一半，甚至还会更多。贞观三年，大唐大旱，久久无雨，此时李世民才知道叶涵真有仙人手段，行云布雨，与各地旱区降雨减轻旱情，岂料被天雷所击重伤半年。

        更难得，叶涵所做的这些事情从未展示与百姓面前，从来做完边走，百姓自以为圣天子英明，而不知叶涵功绩。正是因为叶涵在贞观初年帮他奠定基石，大唐才会如现今一般如日中天。李世民唯一恼怒叶涵的事情是因叶涵明知观音碑病重不救，这才采取冷处理，岂料这一处理就是十二年。

        贞观十三年，五月，己巳日。

        含风殿。

        李世民躺在龙榻，仰面朝天，他在等，等一个人，只要那个人愿意他就还有希望。

        百骑司已经奔赴洛阳，他真的会来？李世民有些担忧。

        密不透风的含风殿，突兀刮起一阵清风，满殿烛火跳动。

        十几名内侍赶紧伸手遮挡烛火，试图叫烛火稳定下来。宫女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含风殿外跪满大臣，宫门外妃子悲悲戚戚，年长皇子个个若有所思，年幼皇子无忧无虑好奇的看着跪在地上各色大臣。

        突兀的，殿内内侍宫女静止不动。

        躺在床上的李世民莫名激动，努力侧头朝外看去。

        “你老了。”叶涵背着手轻声道。面前的李世民眼窝凹陷两鬓斑白，原本方正脸孔显得枯瘦，放在金色丝被的手臂布满老人斑。

        “朕……朕只是一个……凡人，怎……能与你……相比。”李世民一开口声音就像拉风箱到处都漏风，胸前起伏紧跟着一阵激烈咳嗽。

        叶涵叹了口气，真元输入李世民体内。李世民激烈起伏的身形这才缓缓平息，幽幽叹了口气：“朕好些时日没有这般舒畅。你来救朕？百骑司，百骑司还未到洛阳吧。”李世民眼眸深邃缓缓道。

        叶涵说道：“我只是来送你最后一程。”

        “为何？！”李世民大吼一声，奄奄一息的身体竟然猛地支起，死死盯着叶涵：“朕乃天子，授命于天。二十三年，朕殚精竭虑励精图治无一日懈怠，才有如今万国来朝。朕不奢求长生，多活一些时日你都不愿。你当真这般心冷！亦或者，在你的眼中朕还比不上那些草民！”

        叶涵叹气，抬手将一把椅子吸了过来坐在李世民床边缓缓道：“贞观三年，我被雷击。”

        “朕知道，你还养了半年伤。”李世民挥手打算叶涵的话：“这与救朕有何关隘。”

        “那道天雷就是警告。警告我不得在干涉大唐进程。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不是一句空话，一切都有命数，该死的不能留，不该死的死不了。天道之下你我皆是蝼蚁。”

        叶涵不是无的放矢，也不是随口胡诌。贞观三年，大旱，叶涵不忍心百姓再受荼毒到处降雨，谁料这位面竟然直接攻击，要不是昊元界阻止，叶涵早就被此位面抹杀。

        不知昊元界与位面达成什么协议，叶涵能继续留下此位面，但是不能再做任何妨碍位面进程的事情。不能大面积改变整个历史进程。不得改变历史重要人物归宿。叶涵不明白，昊元界解释后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在其他位面，东方不败也好，白狐也好，甚至艾莉丝等等，这些人只是位面很小的一个因素，历史或许会因为这些人进入转折点，但是强大的惯性还是会将位面展引回原来的轨道。但是唐朝时此位面主要载体，说难听一点整个位面都在围着唐朝打转，叶涵改变唐朝人口就是改变整个位面未乃展进程。

        李世民激动的手舞足蹈：“朕来天子，历朝历代哪位天子有朕这般盖世功勋！秦皇目光短视之徒，汉武穷兵窦武之辈，尽皆匹夫！朕，文治，知人善任，从谏如流，整饬吏治，薄赋尚俭，为政谨慎，亦致力复兴文教，百姓夜不闭户，道不拾遗。武功，灭东突厥，征服高昌、龟兹、吐谷浑，重创高句丽，设立安西四镇。如此功勋朕不信天不容朕，在给朕二十年，只要二十年，朕……！朕……！”叶涵这是输了一丝真元给李世民，就在李世民叫嚷时真元已然耗尽。

        李世民睁大双眼重重躺在床上。深邃双眸一片死寂。

        叶涵摇头叹气：“不是我不愿，命数使然。”说罢推开含风殿殿门跨过门槛走了出去。

        “你是何人？为何会从含风殿出来？”内侍惊恐的指着叶涵。

        长孙无忌挥手制止内侍惊恐，朝叶涵拱手：“逍遥侯经年未见，风采依旧。”

        叶涵点点头，算是回礼，沉声道：“陛下驾崩。”

        长孙无忌双眼一铮，不远处的尉迟敬德撕心裂肺嘶吼：“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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