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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天机不可泄露~


“天机不可泄露!”我小声地说。

        阿渔沉下脸:“好的不学,就学坏的。”

        “这是王道大师傅教的,可有哲理了。”我笑盈盈地说着:“你赶紧去一楼放火啦!”

        “那你自己小心一点,你的三角符还在我手里,有事我就赶来。”阿渔叮嘱了一下,才乘电梯下去。

        他走后,我挑了个摄像头的死角,就在一个摄像头的下方,墙与墙之间,这里恰好置放了约有一米高的发财树盆栽。

        从白布袋里拿出三根手腕粗细的红色香烛成三角形摆放,将自己圈进了墙角内,每根香烛之间用红线牵连着,在身旁的两面墙上各贴一张黄符,然后再用一张红纸剪成一个公鸡的形状,我剪纸技术不好,勉勉强强像个鸡的样子吧。

        接着,我就双腿盘坐在那儿,睡觉。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我没跟阿渔说的缘故,恰恰就是,我真的在走险招,所谓捷径通常都是这样,不然的话,成功这个名词就显得太廉价了。

        既然背后的那个人这么想我死,现在我白白送上门的机会,它不可能不抓住的!

        四周很静。但大厦下边很喧哗,有鼎沸的人言,有警车的鸣笛,有啸叫的风声.......

        心里很静,自己如同站在一个宛若镜子的湖面上,周遭都是黑漆漆的。

        这时,不知何处吹来的一缕骀荡的虚风,打碎了这个镜子,湖面从四面八方涌来了鱼鳞似的波澜。

        但那些波澜在我脚底下汇聚时,本来如同墨水的湖面渐渐显出了我的倒影,波澜中的“我”,有五个,前,后,左,右,还有一个,是立体的,是突然涌出的水柱。

        这些的“我”,都是一横横的波浪模样,十分的扭曲。

        “你是谁?”

        “你是谁?”

        ........

        那个立体的“我”狞笑着问我,水面上的四个也跟着问。

        我当然不可能回答啦!

        通常你在夜间独自行走的时候,若碰上一个人,一般他会问你去某个地方,该怎么去?你要是答了,那他就会一直缠着你,让你带他去,直到,你跟他一起去了,就没再回来了。

        由此看来,我现在应该是被那背后的鬼给拉进梦境里头去了,也许那个立体化的“我”会是那个恶鬼,也可能不是,只是个幌子。

        不过怎样,我的目的是进来梦境,也并非想要跟他纠缠,只是想把那些一脚踏进沼泽里的人们给拉上岸。

        “你是我吗?”

        “你是我吗?”

        ........

        那些“我”还在不甘心地继续盘问着。

        不得不说,他们用我的嘴脸阴阳怪气地说话,让我有些膈应。

        我干脆闭上眼睛,双手并指抵在太阳穴上,张嘴就来段清心咒:“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南无,吽哩耶.......”

        人之喜,怒,哀,惊,乱,静皆由心生,生还者之所以会被梦魇,大多离不开他们自身的情欲。要想摆脱梦魇的挣脱,凡人只能清除内心的杂念,听起来简单,实则很难,七情六欲本乃人与兽之区别,生前有情,死后无情。

        我进入梦境诵念清心咒,就是为了帮助他们远离俗尘纷扰,尽早清醒过来,面对现实才是真的。

        足足念了三回清心咒,起初耳际还留有那些“我”的问话,随后便心静如水,这才缓缓睁开眼。

        眼前没有了湖面,没有了那些“我”,却回到曾经。

        那些从小在我梦里出现的场景,母亲探案的公寓。

        公寓里,没有了之前散落四处的碎尸,只有一个挺着肚子的女人站在那儿,她的四肢十分的纤细,只有肚子圆润。

        她慢慢地转过身来,一脸慈爱地看着我。

        不得不说,母亲是一个温婉有气质的女人,让人一眼看去就对她生不起气,骂不了话。

        我的模样颇似母亲,性子却随了外婆。

        “孩子,来妈妈这。”她展开了怀抱,等着我。

        内心从来没有这么纠结过,尽管知晓眼前的母亲只是一个幻觉,但还是想奔过去,想跟她拥抱。

        小时候,总是在自家院子里,看着村子里头别人家的孩子跟自己的妈妈撒娇要糖,也会跟妈妈拌嘴吵闹,那些孩子时不时的哭泣,却老是笑呵呵的。

        我羡慕极了。

        外婆外表冷淡,我从来没有跟她撒娇,卖萌,争吵,日子过得十分清淡。

        直至那头夜里,在槐树下遇见那只女鬼,生活才了变化,那时的我很害怕,不想再见到那个女鬼,如今,我万分感谢她,要不是她,我就不会认识宫玫,不知道外婆真实的样子,更不会结交到筱筱和王道他们一群志同道合的人。

        命运这玩意真是好玩。

        “乖,来妈妈这,让妈妈抱抱你。”母亲还在房间里头,耐心地等着我。

        我咬紧牙关,握紧拳头,内心不停地挣扎。

        不能去!那是鬼!不是你的妈妈!

        “孩子,妈妈很想你,来,给妈妈抱一个。”她还在唤着,却一步都未曾靠近我。

        她不是不想靠近我,而是根本就没法靠近我!

        我进来梦境前,就已经设下阵法,那只恶鬼是没法接触到我的身体,即使是在梦里,除非它上了一个活人的身,才能去接触我的肉体,可是一旦它不再控制梦境。除了被它控制的那个活人外,其余的人都会清醒过来,包括我。

        但是,现在很显然,它放弃了这个法子,我想,现在那些生还者应该全都清醒过来了,事前我把那剪成公鸡的红纸烧了,这样每隔一分钟,大厦里头就会有一声洪亮的鸡鸣。

        鬼闻鸡鸣即缩,这也是背后那只恶鬼不敢现身在现实里,而是继续想要在梦境里锁住我的原因,鸡鸣加上清心咒足以让那些生还者全部从梦魇中醒来,只是,我没法出去,因为那只恶鬼失去了对其他人的控制,那就会集中全副精力针对我。

        因而,我此刻的境地,有点危险。

        母亲还在唤着我,大概是由于刚才念了清心咒的缘故,我如今还能冷静地分析情形,这般想出个中明细,便也放松身子,对着眼前这个虚假的母亲叱喝一声:“滚!”

        她眼眸里闪过一抹狠厉后,整个场景就如同马赛克一样模糊起来,然后又清晰起来。

        这回是在艾家。艾老太,艾长飞,苏阳,苏卿卿四个人围着我,嘴里不停地咒骂我:“就是你克死了你妈!你这个邪门的扫把星!........”

        有人说过,话语是一把无形的刀,会把人的心脏捅成了马蜂窝。

        假若我不知道真相,不懂鬼神,那我就会相信了他们的恶言,会愤怒,会愧疚,会忏悔,可是我已经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也踏上了驱魔之路,这才知道眼前的人并非人,只是幻觉。

        宫玫要是在我身边,肯定会嘲笑这背后的恶鬼,这么拙劣的激将法,亏它想的出来。

        “真是一点新花样都没有,就是想拖延时间!”我瘪瘪嘴。

        就算现在恶鬼没法近我的身,但它拖延时间,要是当真天亮了,我没回去,还是会永远被困在梦里,跟死了没区别,要不然就是自己放的火把自己给烧死了,我当然没能全指望阿渔会来救我,因为生还者一旦醒过来,场面就会十分混乱,阿渔凭借三角符找我的时候,指不定他还得费心去救生还者。

        我看着艾老太他们几个冷笑:“以为我会这样坐以待毙?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虽然白布袋没法带进梦里,可我身上的血也不是唬人的!

        熟练地咬破指尖,凭空画符,口念:“以血为媒,驱邪,灭!”

        “咦!”我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血消失不见,自然符也画不成。

        这时,苏阳,苏卿卿和艾老太全都汇拢在艾长飞的身上,艾长飞的脸不断地变幻着,时而是苏阳嘲讽高傲的脸,时而是艾老太那尖嘴猴腮的脸,四张脸相互挤压着。

        “没用的,这梦境是我创造的,你自己就是一抹意识,你身上的所有,全是我给创造出来的!血?一个幻想出来的你,会有血?哈哈!”那变换着的脸发出不同的嗓音,怪里怪气的,充满着讽刺与嘲弄。

        “呵,算漏了。”我自嘲地说。

        明知梦境皆是虚的,我竟然也没有推及自己。真想打开自己的脑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下意识地摸上血玉,想想,也许,血玉也是假的,那这样,我是真的叫不来宫玫,真的是孤立无援了。

        “我之前确实是小看你了!要不然怎会爬上半圣大人的床呢?”

        我不悦地蹙眉。

        “怎么?还不让人说了?半圣大人根本就不爱你!你就自作聪明吧!就像现在这样,聪明反被聪明误!”那张变换着的脸倏然间涌出四张脸,而后白纸般的脸上逐渐被描绘成宫玫的模样。

        心里有一股火,正在燃烧。

        “你是驱魔人,还想痴心妄想跟一只鬼在一起?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我留在你身边,其实就是为了吸你的阴气而已。你何必想太多?”它用宫玫的样子跟我说话,就连声音也模仿地一板一眼的。

        只可惜,宫玫从来不屑于跟我说这么多的话,他要是气不过了,不是虐我就是沉默。

        但是,我内心里的火还是愈加旺盛,整个脑子都在想,把它灭了!

        它变成谁,我都可以冷静处理,唯独,宫玫不可以!

        “你不是很喜欢我吗?来啊!这就是床!”它冷嘲热讽地说着。

        下一秒,它的背后果真出现了一张床,古代的木床。绸缎被褥,雕花木梁。

        这回,它朝我不急不缓地走来,像极了宫玫霸气逼迫的样子。

        “旋沫。”它沉沉地一出口。

        我的心尖儿都颤了,不得不说,语气也很像。

        “来,你不是很喜欢跟我一起吗?你不是很想跟我云雨一番吗?”它缓缓地抬起雪白的手,想要抚摸上我的脸。

        就在那指尖快要触碰到我的脸上时,恼怒夹杂着羞赧一并发作出来,我一把推开了它的手,当面怒喝:“给我滚!”

        它狡黠一笑:“呵,终于抓到你了!”

        “他是你能染指的?”我冷下眸子,丝毫不畏惧它此刻正抓住了我的手!

        “我是不能。也不敢,可是,我能毁了你。”它那邪弑的脸上变得青黑。

        我感觉自己的整个身子都渐渐透明化,也不知道疼痛。

        “你嘴巴不是很会说的吗?怎么不说了?哼!等我把你的灵魂给吃了!看你还怎么得瑟!”它的指甲黑黑的,变得又尖又长。

        我身上冒出很多束白光,宛若电流从我的手臂传递到它的手臂上。

        身子越来越透明,意识也有些涣散,像是很多重要的记忆碎片在被掠夺。

        忽然,胸前的血玉发出血光,飘浮起来。

        它立即察觉出不好,惧怕地扭曲着整张脸:“不可能,他不可能进来的!他明明被阎罗那个老家伙给请走的!”

        心下一紧。

        脑海闪过宫玫临走前的决绝,不免有些懊悔

        这下,我明白了。

        误闯阴间,既拖我的时间,也好绊住宫玫!

        “如意算盘打的挺好的呀!”我愠怒地看着它。

        它强制地压下自己的恐惧,紧攥着我的手不放,拼命地吸食着我的灵魂,仍旧用着宫玫的样子,含情脉脉地看着我:“不,你不忍心伤害我的!”

        说来,还挺感谢它的,要不是它,我这辈子大概也没有眼福可以看到宫玫的脸上会有害怕之色。

        “不好意思,我刚跟宫玫吵架,这个血玉,是他的,现在。”我一把抓住血玉,冲它一笑:“物归原主!”

        话一出,我登时就把血玉塞进它那张得大大的嘴巴里!

        它惊恐地瞪着硕大的眼珠,放开了我的手,想要去把血玉给拿出来,可是它的手一碰到血玉,就立马被吸进了血玉里头。

        无奈之下的它,只好释放原本吸食掉的属于我的灵魂,以我的灵魂来隔开它与血玉的接触,两三秒后,血玉的血光已经敛回,那只恶鬼此刻化成一团小小的青幽的火焰,虚弱地闪着:“他爱的人,不是你!”

        这话不大不小,就像一把锤子,着实敲打在我的心上。

        “那也不管你的事!”我淡淡的说。

        走到它面前,把血玉捡了起来,戴好,浑身白光一现,灵魂归位。

        这时,那团火焰泯灭了,梦境开始出现了裂缝,像是水晶的棱面。

        撒拉一声,梦境全碎。

        仿若我对宫玫所有的美好也破碎了,那只恶鬼说的其实也没错。只是我一直在蒙蔽自己的内心,宫玫现在缠着我,并非爱我,全因他的孩子,我不知道他找孩子为什么会找到我的头上。

        他总是让我想一些事情,通过陆钊均,我觉得我应该是前世惹上了他,他这一世要来寻我报仇,可是,他爱的人,应该是前世的我,而不是今生的我。

        这是我一直以来不想提及的。

        一种叫做忧伤的东西在心间悄悄蔓延。

        我全身疲惫地抬起眸子。

        发现自己已然回到南都大厦里头,周围黑烟滚滚。窗边可以看见消防梯,看来生还者已经被救出七七八八了。

        “我还以为血玉也是假的,想不到你的东西,谁都无法复制!可到底,你还是没来,是真的打算两年后见?想着血玉就护我周全了?”我抚摸着晶莹剔透的血玉,喃喃低语。

        “旋沫!可算找到你了!”阿渔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把推开了地上的香烛。

        我身子有点软,本来之前用了风符就已经把自己的力量给耗尽了,再加上梦境的相斗,把精神力都给磨掉了。

        “你怎么了?你不会真的进入梦境了吧?”阿渔蹲下来,想要将我扶起来。

        “阿渔,我没事。你赶紧走,这后边的事还有很多让你去处理呢!”我勉强一笑,轻轻地推开了他的手。

        阿渔怒了,对着我大吼:“后边的事有你重要吗?这火都快要烧上来了!赶紧跟我走!”

        “不,阿渔,这些事情,我都安排好了,当然会把自己的处境放在有利的位置上的,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我强站起来,在他面前跳了一下:“你也别乘机想要偷懒,赶紧去处理烂尾,等会我男朋友会来接我。到时我就直接回去你的酒庄里,我在那里等你!”

        “真的?他不是走了吗?”

        “谁说他走了?他要是走了,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救得下那么多人啊?别废话了,这火都要烧过来!你最好给我保证所有生还者都能够安安全全地抵达地面!”

        “嗯,那酒庄见。”阿渔深深看了我几眼,才用遁术离开。

        他一走,我就立马瘫软在地。

        我是说谎了,我知道他可以把我一并带回去,只是我有点担心宫玫。

        宫玫要是不帮我赶走阴差的话,他就不会被阎罗王给请去了,他仅仅就是一只鬼,能力再大也打不过阎罗王啊!他可是整个地下的王,不仅是鬼魂,连同人的生死都掌握在他的手上!在我眼里认为再厉害的鬼怪,只要他一挑眉,那绝对就是魂飞魄散的啊!

        难不成宫玫早有预料到自己的后果,才跟我赌气说两年后见的?

        “说我傻!自己才是傻的!以为留下一块血玉就可以确保我性命无忧了?现在呢?这火要是烧上来,血玉根本就不管用!”我嘴上骂着,眼眶里泪花就尽打转。

        “臭宫玫,我就不信你这回不来!”

        “一定会来的,你这么帅,阎王爷舍不得害你的。”

        .......

        我自己一个人坐在墙角里说骂着,之前在梦境里的我,没有疼痛的知觉,现在才知整个胸口刺痛的厉害。

        究竟是宫玫在痛,还是我自己因为他而痛?

        从楼下奔涌上窜的黑烟愈加浓厚。把所有的氧气都给挤压出去,清新的空气稀薄的很,只有呛人的二氧化碳在荼毒着我的大脑。

        这会,都没力气发声了,喉咙干燥如火,大脑的神经仿佛有一根针在游走,十分痛苦。

        眼皮很重,想要合上了,可这样不行,宫玫还没来呢。

        窗边的消防梯已经下去了,外边的风在抽拉着黑烟,我好像看到了点点红光,应该是火星,火势终究上来了。

        一会儿,火舌已经从窗边冒出了头。

        我想,自己应该是这世上在火场里呆的时间最长久的一个人吧?

        宫玫还是没来,我也撑不下去了,真的感觉脑袋都是一片模糊,什么都不知道,只想着,闭眼,睡觉,一切就会好了。

        于是,我就真的闭上眼睛了。

        “除了他,你就不能想到别人吗?”是低沉温和的嗓音,非常耳熟。

        我用尽全力地把眼睛睁开了小小的缝隙,想看看,是不是宫玫来了。

        可惜的是,不是宫玫。

        是他,那个黑衣人。

        恍惚间,自己被注入了一股清泉,将身心的浑浊漂洗地一干二净,干涸的力量霎时充盈了一汪。

        徐徐睁开眸子。

        昏黄的狭小的房间,堆放着的人,是酒庄里的那个暗室。

        摸了摸血玉,冰凉冰凉的,我现在的心,也是拔凉拔凉的。

        他终究还是没来,他不会出事吧?还是。真的不愿见我了?

        我叹了口气,忍住胸口的疼痛,先把当下的事情解决再说。

        那十三个男人毫无声息地躺着,我想,他们应该暂时恢复成原本那样——一具尸体。

        但是,往生咒一天存在他们体内,他们就会清醒过来,像受了魔咒一样,麻木不仁地继续杀人,继续吸收阳气和鲜血。

        我看了一下周围,辟邪阵已经被破了,墙上的符纸早已经烧成了灰,不知道是宫玫破的还是那个送我回来的黑衣人破的。幸好的是封魔阵并没有被破,要不然这幸苦抓回来的十三个男人就给跑了。

        阿渔还在料理南都大厦被烧后该如何处置的事情,一时也没那么快回来。

        把往生咒逼出来,也不是很难,加上这十三个尸鬼等级不高,好对付,更何况背后的人现在受伤,也没法一时出来干涉,如果我现在不乘机逼出咒语的话,背后的人一旦把受养好了,这事情就变得棘手了。

        首先,再设下辟邪阵,以防途中冒出其他东西来干扰。

        然后。就是布下一个较为低级的驱魔阵,因为尸鬼等级不高以及我刚损耗很多的力量,没法一下驾驭高级阵法。

        驱魔阵也不是很难弄,将十三个人按照天罡九宫位摆好,凡缺位的,只要用张红纸剪个小人就可以替代,至于用甘露水净身,这时也找不到甘露水,我只好用酒葫芦里的糯米酒净手,然后在自己身上洒一些。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自己就盘坐在阵法的阵眼上,在眉间点了一抹朱砂。

        右手食指中指并起,直指朱砂,另一只手则开始烧符,脑子清空,专心念往生咒:“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哩嘟婆毗.......”

        以毒攻毒,自有以其身治其本。

        我备了十三张黄符,烧完,十三遍往生咒也会随之念完,这样就大功告成了。

        忽然,我一惊。

        为什么我的左手摸到不再是符纸,而是冰冷的地板?

        这时,那十三个男人猛然吼叫一声。

        我猛然睁眼,没把往生咒念全,而这是最后一遍。

        “怎么会这样!”我有些慌乱。

        那十三个男人没有醒来,而是身子逐渐腐烂,他们右手食指上的文身化作一团黑气,聚拢成一大团,迅猛地朝我冲来。

        “好大的怨气!”我惊讶道。

        看来,这根本就不是王道所说的,只是小小的低级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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