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一语点醒梦中人
高秋李贫紧张万分，随后高秋才轻轻推搡一下李贫：“你说过书，你语言组织能力比我强……我紧张，你快说啊……”
李贫紧紧闭起眼睛细想，然后猛然睁开：“银两运回来之后，我拉着冯源和沈淼一起过来，还说让他们开开眼，看看七万两白银放在同一间屋子里，场面有多壮观……”
“然后……然后我们四人一直待在里头。都被这么多银两吓傻了眼。冯源……冯源说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还说要体验在这么多银两上睡个觉是什么感觉……”
“然后……然后我们就在屋子里把银两拿出来，如同堆木头一样，给它堆好……”
“我也忘了时间，不知道堆了多久，当冯源躺上去的那一刻，码好的白银床突然塌陷，冯源身上该被一些真银硌出伤痕……我们也才发现银两有假……”
说到这儿，李贫才拉过冯源：“冯兄，你给我做做证，我们四人在发现银两有假之前，是不是一直都在那屋子里，用银两码成床……”
冯源点头：“这个我可以保证。林兄你看我后背，是我压塌假银然后摔下，硌出来的痕迹……”
说完，冯源便背过身，而沈淼直接帮他超大号却还显得紧身的长袍给往上搂，的确，是有一些被硌伤的印记。
李贫继续一脸懊恼的道：“若说从银两被运回，再到发现有假后去通知林兄，这中间有一个半时辰空白期，那这一个半时辰，可能就是我们这些没见过钱得土鳖，在存放银两的房屋里玩闹度过了……”
林轩：“。。。”
聂云竹点点头：“说清楚就好，还是那句话，小女子无意针对李公子高公子，只是就事论事指出疑点罢了。”
“诶，这里也有一处疑点。”元锦儿突然又道，指着桌上的纸张中间一排。
林轩顿时无语：“你又找到错别字了？”
元锦儿摇摇头：“不是啊，师父你看这一行，李贫说他前一天去钱庄，钱庄老板说没有储备那么多现银，说原本的现银都运送去了朝廷，充了国库。对吧？然而仅仅过了一天，就有现银了。那这些现银从何而来呢？”
林轩看了看那张纸，随后说：“这不是什么疑点吧。一所钱庄想要汇聚一批现银，应该很容易！”
元锦儿继续道：“可那是七万两诶！江宁城虽然也算得上是武朝数一数二的财商之城，但一日时间，银两兑进也会有兑出，一下子聚集七万两白银给你，也有点难吧……”
林轩皱眉。
李贫此时急忙道：“这个我也问过那掌柜的，他说钱庄有钱庄的路子，哪怕刚清完库存，手头上现银不够兑出这么庞大的一笔钱，他们也会有法子，尽快给商户兑出现银来，他还说毕竟每个信任钱庄的人都是客人，不能让客人等太久，不能辜负客人的信任……”
“是吗，那他们有没有说，他们是从哪里兑来的钱款？一日之间就凑齐七万两现银……”
“没说。”李贫尴尬道。
林轩想了想，然后看向元锦儿：“你觉得疑点在哪儿？”
元锦儿道：“很简单呀，书斋这边并没有人偷梁换柱，钱庄那边又坚信他们给出的银两不会有假，但现实银两就是有假啊，那这些假银两，总有个出处吧？”
林轩突然瞪大眼睛：“锦儿，你太聪明了！”
当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
现如今李贫等人都没有太大嫌疑，而钱庄那边又坚信他们给出的银两不会有假，那会不会是钱庄从一开始兑进、给书斋准备的银两，就是掺了假的呢？
而钱庄那边所谓的合作通道，因为钱庄与其长久合作，钱庄也信任那边，则没有仔细盘点……
林轩记得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一句谎话，如果别人信了，那就是真话！
就好比钱庄，他们有着他们长久的合作渠道，且一直都没有出过问题，钱庄信任那边，或许也没能仔细查验，且钱款很快就又被兑了出去，钱庄自然会是觉得他们无错了！
而收了假银的书斋，因为没有当面验明全部真假，此事已经扯不清楚。
但银两的来源，总有个源头啊！
或许，那才是查出真相的关键！
唯有从根源上寻找答案。
“林公子，你想到什么了？”聂云竹突然问。
元锦儿脸上笑开了花：“师父，我很聪明吗？我是不是破案了呀！”
林轩看着元锦儿，随后笑了起来。“你们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
“林公子你要去哪里……”
“师父，我能帮上忙！我现在很厉害！”
林轩摇头，看向聂云竹和元锦儿：“我自己去就行！西瓜回来后，你们就说我去办事了，让她安心等待我即可。”
听到林轩这么说，聂云竹这才点头：“好。林公子早去早回。”
“……”
林轩直奔武安钱庄。
又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溜入了掌柜的书房。
长剑贴颈，林轩冷漠的声音传出：“问你一个问题。”
“又……又来！好汉，我说过，堂堂武安钱庄，是绝对不会为了区区七万两白银就自毁百年声誉！轩林书斋假银一事，绝不可能是钱庄坑蒙拐骗给出假银！”
林轩直接道：“别啰嗦，我问你，昨日你还对轩林书斋的李掌柜说，钱庄库存没有多少银子，因为都送去了国库。而仅仅隔了一日，你就筹备好了七万两，这没错吧？”
“好汉，这很正常啊，我们钱庄每隔一月就会把库存银两全部押运往京城，这都是铁规矩。但这也不代表钱庄就没有办法弄来钱，毕竟我们也会留下一些做周转的。而且，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兑银渠道……一般客人兑出超过一万两的白银，都需要提前两天预约，我是看书斋李掌柜是本庄的大客户，不想让他久等，以免他心生不喜，这才从我们自己的兑银渠道，调了一批银两来……”
“你们通过什么渠道兑来的银子？”林轩问。
“这个……乃商业机密。”
林轩把剑一扭，冰凉的剑刃直接划破那掌柜吼间浅浅的一层皮。
那掌柜的感受到疼痛，急忙道：“别！别杀我！其实也不算的太大机密，我说，我说……”
这时候，这掌柜的就并不硬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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