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
盛和总部，今天没有季总，也没有季总女朋友，查秘书很不适应。
查秘书盯着座机，昨天季总女朋友都安排好了今天的行程，人却没来。之后的会议是个难题。
查秘书很纠结，她没有季总女朋友的电话，只有季总的电话。
从前是季总爱加班，24小时打电话就能找到季总，现在季总不爱加班了，都是季总女朋友未来老板娘加班。
通过老板找老板女朋友，好难哦。
张秘书带着一叠文件恰好过来。他敲门，没有回应，目光抓住了查秘书。
正在观察张秘书的查秘书被抓个正着。
今天很是稀奇，张秘书也迟到。
查秘书连忙解释道：“今天季总与季总女朋友都没有来。”
寇落不在公司张秘书能理解，季行深不在公司很难理解。
耐人寻味。
查秘书虽然也是秘书，却比张秘书差得远了。她问张秘书：“寇小姐下午本来约了会议，您看？”
张秘书推了推眼镜：“取消吧。”
凭着张秘书对季行深的理解，除非死了不然不可能搞失联，因此会议没有继续的必要。
他既然还拿着盛和公司的钱，多少也得做一些事不是。
张秘书拨起了电话。
因为寇落最近都不在公司，张秘书做的一切暂时都没有与她沟通。
张秘书与寇落之前一起研究的新产品全面上线了，缘清店原本的产品与库房里的库存全出了，缺货严重得狠。产品预定人数也直线上升，甚至在海咸app上出现了倒卖的现象。
销售，规划路线，成长，张秘书做这些事较为擅长。为寇落做这些事，张秘书并不是期待回报或者是什么的。
他是想被夸赞被肯定的，也存在期待被人夸耀一句的想法：“做的好，做的很棒。”
期待的夸奖人是寇落。
张秘书把玩着手里的黑曜石手链，这个手链是他“入职”寇落的事业时，所谓的顶替工资。
张秘书轻轻把玩，黑曜石温润如玉，然而转过来，石头竟然开裂了，无一幸免。虽然现在还没碎掉，碎掉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过了许久，张秘书拨打的电话通了，对方背后有着其他的声音。
寇落直接问：“有事吗张秘书？”问完又往购物车里扔了一袋香菇干，煮粥肯定滋味浓。
张秘书的言语公式公办：“是这样的季总，我们的货物售空了，不知道您什么时间补货呢？”
寇落半天没有回话。
寇落说不想挣钱是假的，可是现在批量生产的产品需要她像车间女工一样来做。当她有了簋街和酆都华府的产业后，时间更少了。
寇落的目光扫过新鲜的肉，心中想着这件事。
张秘书半天没有得到回答，又呼唤了一声：“季总？”
核心的灵水她可以继续做，别的像清心符、驱鬼的绿萝、带来好运的挂件等等，其实让其他人来做也未尝不可。依寇落来看，清鹤与清望所在的紫光观就很值得信任。
渠道跟材料由寇落提供，再由紫光观做，有他们不会的做的，寇落愿意手把手教一下。做出来的东西，可以按照按件付费，当然每件的费用都不会太低就是了。因为但是会做、会玄学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
寇落想挑一块嫩嫩的里脊肉，手底下没闲着，将心中的想与张秘书全数说出来了。
张秘书早已预料到有这么一天，只是他没想到这天到来的这么快，快到他连夸赞都没获得，快到他以为自己是时代的先行者，可是没想到，这个女孩成长速度比他快，金钱的积累也越过了天际。
“我先与清鹤师徒联系，到时候你来管理就行。”
寇落说完，张秘书那边没说话，寇落选出了满意的里脊肉装袋上称，许久对方继续说话。
张秘书的声音极为生涩：“好。”
不知道为什么，说完张秘书的心中没来由地一滞，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
在寇落要挂断电话的最后一刻，张秘书又道：“别挂！”
声音大到周围的人都回头寻找声源，寇落的手机重新贴到耳边：“怎么了？”
张秘书：“黑曜石碎了，能修复吗？”
张秘书今天就是因为黑曜石修复的事情来晚的。早上他刚出门，草坪里一只宠物狗龇牙咧嘴正虎视眈眈盯着一个幼童，幼童瘪着嘴巴，眼泪盈于眼眶却不敢出声。
双方正在对峙。
四周并没有家长，只是有几人围观，也没有人上去。现如今帮助人也是一件需要成本的事情。
张秘书叹了口气，迈入草坪斥走狗将孩子抱起来。弯腰的瞬间，手上的黑曜石手链碎了，掉到地上的碎块顺着草坪骨碌了出去。
张秘书的眼睛未离开碎块。
他一手抱着孩子远离宠物狗，脚下的步子追着黑曜石碎块疾步。走出数米，总算是捡起来了离家出走的黑曜石碎块。没等他舒一口气，便听到了身后巨大的声响，以及周围的人的一片惊呼声。
他回头，刚才他与幼童所在的地方赫然落了一整扇变形扭曲的玻璃窗。
再晚一会儿，巨大的玻璃将会穿透两人的身体，再无生还的可能。
姗姗来迟的幼童家长不停地道谢，与闯了祸的装修工人的道歉，都没进入到张秘书的耳朵里，他只想知道，他的黑曜石手链能否再回到完整如初的模样。
张秘书流连了几家古董店，都说没有修复的价值，若是真的想修复，也是些拙劣的手法，或是镶嵌金银，或是打孔，都不是张秘书想要的。
张秘书也知道恢复如初是痴心妄想，怎么能祈求碎掉的石头恢复原状，是不可能的。
黑曜石？寇落思索片刻，终于想起来是自己最初用来顶工资的小物件，寇落怪不好意思的：“哈哈哈，我该给你发工资啦。坏了的话就没有用啦，丢了或者怎样，都可以。”
张秘书问固执道：“能修复吗？”
寇落想了想说：“不能修复，东西坏了就是已经挡了灾，也意味着你们缘尽了。如果张秘书你真的特别喜欢的话，我再送你一串。”
张秘书：“我只要这个。”
没想到张秘书是个这么念旧情的人，寇落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劝一句“万事不能强求。”
张秘书罕见地不再说什么，电话挂断了，面对空荡荡的“嘟嘟”声，张秘书垂下了眼睑。
寇落着急给季行深煮粥，结账也没多想，回到了家里开始新的煮粥之旅。
查秘书眼睁睁看着张秘书失魂落魄地走了，连她想问的别的话都没问出来。
这下子不找季总也不行了，偌大个盛和需要拍定的事情还有很多。
查秘书的电话拨过去，寇落正在清洗香菇，听到电话声接通。对面的查秘书说完了自己的诉求。
寇落懂了，简而言之，就是需要个拍板砖的。这好办，季行深的爸爸季凭澜是时候出山了。
他的儿子生病了，他又是董事长，在这时候不出一把力气，还等什么时候？
寇落打电话给季凭澜，电话一接通，一把虚弱的嗓音传入到季凭澜的耳中：“爸，我有点难受，公司里的事，能帮我一下吗？”
寇落为了博取季凭澜的同情，假装咳嗽了两声。
儿子喊他“爸”，儿子向他求助。
季凭澜的心弦颤动了。
季行深从前再累，就是晕倒在办公室里，也绝不会找到他帮忙。
季凭澜第一个念头是不可能，然而虚弱的声音，提醒着他这是真的。
季凭澜想不起来有多久没有好好跟儿子沟通过了，虽然上次的道歉算是再近一步。然而想获得真正的父子情还是差得远。
有时候季凭澜也想去弥补季行深，只可惜孩子长大了，想要再去弥补为时已晚。
这会儿听着的虚弱的声音与一声一声祈求，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
他的儿子，需要他的帮助。
他绝不可能袖手旁观。
季凭澜光是想到自己是儿子的依靠，是儿子的港湾，这迟来的父子之情让他心神激荡，心中充满了热血。
他不再犹疑，答应了下来。甚至难得跨出父子之间默认的界限，提出了想看望儿子的话题。
寇落不是不能理解季凭澜的心中所想，目前的情况不允许。
寇落只得用话语糊弄过去了，说自己有人照顾。
季凭澜略一思索，便没再提出这个要求。他知道，照顾儿子的人还能是谁？当然是那个他见过的准儿媳妇了。
想到短头发可爱的、非常有能力的女孩子，季凭澜没有一丝脾气。能救得老功勋，将来也能救得了妻子的人，如何不叫人服气。
季凭澜略一休整，出发了到了盛和总部。查秘书及时捂住嘴巴，才没让惊呼声从嘴巴里发出来。
再回头看盛和的员工，大家无一不是惊奇与敬畏。
从前季董事长一年不见得来一次，最近一个月，已经来了两次了。
懂的人都懂，季家父子怕是要冰释前嫌。
若是如此，盛和只会更加强大。业内想给盛和使坏的人，也都得绷紧了皮子，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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