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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小二,上酒


大夏帝国七十二年初冬,大雪封天,凛冽的寒风如同刺骨的钢刀一般,吹的人脸颊发疼。

        拒北城南郊官道之上,一家酒馆的酒旗在寒风中被吹的呼呼作响。由于大雪封路的原因,酒馆里面的生意并不大好,两个酒店里的跑堂小二正围在火炉旁,看着门外的鹅毛大雪磕着瓜子聊着天。

        “啧啧,你说,就这天,哪里会有客人哦,要我说啊,还不如把店门一关,睡大觉来的踏实。”一种一个相对消瘦的小二抱怨道。

        “说的也是,不过,你这话要是要老板娘听到了,不骂死你才怪。”另一个稍微胖一些的小二看上去憨憨,提醒着瘦小二说道。

        “怕什么,老子纵横拒北城十四年,就没人敢骂我。”说着,瘦小二还拍了拍瘦弱的胸膛,吹牛道。

        “踏踏踏……”一阵木板被踩踏的声音响起,吓得两个小二立刻站到一张桌子旁边,开始假装擦拭起来,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楼梯口出现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高高挽起的发髻搭配上微微发胖的玲珑身段,令两个偷懒的小二忍不住偷偷咽了一口口水,一双狐媚眼就宛如勾魂的毒药一般,让本来容貌一般的妇人大大增色不少,由于初睡刚醒,妇人身上的衣服松散的穿在身上,一举一动之间,诱人犯罪。

        “啧啧啧,你们这两个小家伙,想看就转过头来看,整天这么偷偷摸摸的,小心长歪了眼儿。”老板娘慵懒的往楼梯扶手上一靠,声音宛如半睡半醒之间发出来的一般,勾人心魂。

        “嘿嘿,老板娘,我……我们干活那,没……没偷懒。”憨胖的店小二转过身来,直勾勾的盯着老板娘磕磕巴巴的说道。

        “对对,老板娘,我们没偷懒。”精瘦小二也立刻转过身来说道,可是贼兮兮的双眼却是在老板娘身上游走,仿佛是要把老板娘吃了一般。

        “哈哈哈……”看到两个小二有色心没色胆的样子,老板娘起了戏耍的心思,莲步轻移,风韵犹存的身段展露的淋漓尽致,下了楼梯,走到两人面前,杏口微张,轻轻的吐出一口香气,顿时,两个小二瞬间脸色通红,宛如煮熟的大虾一般。

        “晚上想去我房间吗?”老板娘用魅惑的语气说道。

        “想。”两个小二顿时齐声答道。

        “啪啪”两声,老板娘伸出手拍在两个店小二的头上,顿时把两个店小二打回了现实,娇嗔道:“想个屁,你们乐意,老娘还不乐意那,滚,赶紧给老娘擦桌子去,我徐三娘也是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能觊觎的,再敢看老娘,老娘就把你们两个的眼珠子挖出来。”

        “是是。”被一巴掌拍回现实的两个店小二顿时快速的跑到桌子旁,擦起桌子来……

        “嘎吱嘎吱……”就在这时,一阵踩踏积雪的声音传进了店里,紧接着传来一声笑声:“哈哈哈,老板娘好大的威风哦。”话音刚落,一个身高七尺有余的身影出现在了酒店门口,身上裹着一个厚厚的破旧黑色绵袍,脖子上缠了一个宽大的围脖,头上带着一个斗笠,上面满是积雪,怀里面抱着一把生了锈的铁剑被男人抱在怀里,雪很大,男人身上到处都有雪花堆积,唯独这把锈剑上,没有一片落雪。

        “哎呦,这位大爷,快快进来暖和暖和,小二,赶紧给这位大爷上茶,给大爷暖暖身子。”看到店里面来客人了,顿时,徐三娘眉开眼笑的说道。

        “对,好酒好菜给小爷我端上来,吃饱喝足了,小爷我好赶路。”听到徐三娘的话,黑衣男人一边摘下斗笠一边说道,伴随着斗笠摘下,围脖解开,一张年青的脸庞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平凡的脸上有一条自右眼之下竖贯整个脸颊的刀疤,给这个平凡的脸多几分不平凡的故事。

        年青锈剑客找了个靠近火炉的桌子坐了下来,巡视了店里一圈,最终落在了徐三娘身上,顿时,眼神不断地在徐三娘身上游走,痞里痞气的说道:“啧啧,想不到这拒北城外,还有小娘子这般妙人,嘿嘿,在下张十五,江湖人称锈剑客,不知道小娘子可中意在下?要是中意,在下就留下来,和小娘子成就一段美好姻缘如何?”

        听到张十五的话,徐三娘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眼神中闪过一丝惧怕,然后立刻说道:“小哥说笑了,三娘这半老徐娘,哪里配的上小哥。”

        “啧啧,小娘子这是拒绝我了,看来我们之间是有缘无分啊,也罢,我张十五也是江湖成名大侠,自不会做出有损自己侠名之事,小娘子不必害怕。”张十五一边大眼珠子不断地在徐三娘身上游走,一边一本正经的劝徐三娘不要害怕,一时间,令徐三娘不知该信还是不信。

        “菜来喽。”就在徐三娘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的时候,精瘦小二一声大声吆喝,接着,从后门端着一碟酱牛肉、一碟花生米,一只烤鸡从后厨走了进来,憨胖小二领着一壶酒,跟在精瘦小二后面,动作麻利的摆在桌子上。

        “大爷,你慢用。”精瘦小二说道。

        “嗯,不错。”说着,张十五一把抓过筷子,一手抓起酒壶,狂喝一大口,酒的辛辣在嘴里蔓延开来,顿时感觉全身都暖和了起来。

        “嗯,香,鸡肉、牛肉、花生米,还有酒。”这时,一个声音在酒店柜台里面响起。

        “谁?”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徐三娘吓得全身一哆嗦,立刻喊道,两个小二也是吓得一哆嗦。

        只见柜台里面慢慢的站起一个人来,八尺左右的身高,一身沾满了灰尘的灰色衣服,看衣服应该是一件华服,可是灰尘太多太脏,还有多处破损,已经很难看出来了,杂乱的头发下是一张清秀的脸,如果稍微洗漱一下的话,也是一个俊俏少年郎。

        “嘿嘿,别怕别怕,在下陈无为,是一个商人,本来是来拒北城这边做生意,半路上遭了贼人,好不容易捡了半条命,又赶上下大雪,所以昨日半夜借老板娘宝地躲躲风雪,嘿嘿。”说着,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笑道,如果有熟人在这里,必然会认出,此人正是草原二皇子额日敦巴日,而陈无为,则是额日敦巴日自己想的中原人名字,陈是用的老瞎子的姓氏,无为则是无为逍遥之意。

        陈无为(既额日敦巴日,下文中在江湖这段则是用陈无为这个名字)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哪一个选择,自从陈无为答应了来中原武林搞事情,查木哲就开始不断的催促陈无为动身,最后,陈无为实在是忍不住了,一回到神虎部落安排了一下,就趁着大雪还没有封路,紧赶慢赶的绕开拒北城,从周边的群山中摸过来的,山路难行,在林子里绕了三天才从林子里跑出来,结果一出山林,就赶上大雪封天,陈无为就这样连夜赶路,半夜时分遇到了这间客栈,立刻二话不说,翻窗而入,吃饱喝足后,躺在柜台里面睡了一晚,其实,在早上,两个店小二开门的时候就发现了陈无为,只不过陈无为施展《移魂大法》,催眠了两个店小二,这才没有被发现,本来是打算雪停了,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可是,刚才的酒肉一段上来,顿时让陈无为饿了,所以才有了接下来这一幕。

        “咴咴……”似乎是听到了陈无为的声音,一声马叫声从后院响起,紧接着,一阵马蹄踩踏石砖的声音响起,似乎是在催促着什么。

        “叫什么叫,知道了。”陈无为听到马叫声,对着外面喊道,转身又对着老板娘说道:“嘿嘿,还有一匹马,麻烦弄一些豆饼给我的马。”

        马自然是一路跟随着陈无为而来的小跛马,在陈无为回到神虎部落安排好要走时,马伯姗姗来迟的告诉了陈无为老马死了,陈无为连忙跑去,在悲伤中送了老马最后一程,就在自己要走时,小跛马撞开了马厩的大门,跑了出来,死死的咬着陈无为的衣服不松嘴,最后,在马伯的劝说下,一人一马南下,来到了大夏国,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可怜小跛马,在一人一马来到拒北城下,翻越山区的时候,误食了一株奇花,不但让小跛马身体变得强健,而且脑子也变得灵光了起来,竟然听懂了简单的人话,所以也就有了刚才的一幕。

        徐三娘经历了最初的惊慌,迅速地恢复了镇定,眼睛打量了一眼陈无为,最后定格在了陈无为的脸上,媚笑道:“哎吆,这位小哥真是吓得人家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哪,真是讨厌那。”说着,顺势就往陈无为身上贴来。

        陈无为赶紧后退两步,仿佛是受到了惊吓一般,顿时,徐三娘宛如银铃一般的笑声响彻了酒店,“哎呀呀,小弟弟怕什么,姐姐还能吃了你不成,看看这身上脏的,不如和姐姐上楼洗洗。”说着,徐三娘上来就要脱陈无为的衣服。

        陈无为一个猫身躲过了徐三娘的手,立刻说道:“老板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不必了。”

        “哎呀呀,来到了姐姐这里,你还客气个啥,来啊,给小弟弟准备一桌酒肉好好招待。”徐三娘娇媚的说道,“姐姐啊,去换身衣服,一会儿和小弟弟喝一杯,去去寒气。”说着,转身扭着腰肢向着楼上走去。

        看着上楼的徐三娘,陈无为心中送了一口气,说实话,徐三娘这一套还真是让陈无为有点吃不消,当然,对于徐三娘的行为,陈无为心中也暗暗警惕,他可不会信因为自己模样俊俏这个老板娘就看上自己了,况且陈无为自己知道,自己的相貌充其量也就是个青秀顺眼而已,虽然不知道老板娘打什么主意,不过,陈无为也不怎么太过担心,因为这个酒店里面的人都不会武功,而唯一一个会武功的那个黑衣男子张十五,也只是一个五品武夫而已,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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