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无常
大概是世事无常，才勾勒出你我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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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这样的情况多了，我也就习以为常，习以为常地情绪忽然低落，习以为常地沉默不言，习以为常地隐忍不。也不想再和他多说关于这些事情的了。
不知道他是不在乎还是不想去在乎，还是如以前一样地和她们嬉笑打闹。教室里很热闹啊，只是这份热闹从来不属于我，只是这份热闹，是建立在我的忍耐之上的。我很想告诉他，能不能在乎一下我的感受！但是我没有，或许我想，他会在乎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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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我会让6明义帮忙递给他几颗糖，是我最喜欢的牛奶糖，希望他也喜欢。大概这是我们平常唯一的交流了吧。上课的时候我有时候会魂不守舍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就这么到了学期期末吧，期末考试总是紧张的，但是考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无非是考完一门放下一门，到教室谈论谈论题目罢了。终于熬到了最后一门的语文考试，我亲手递给他一颗糖，微笑着说了声：“加油！”他点点头，匆匆走去考场。
等到我做完前面所有题目，开始打算写作文了。那个作文题目，我记不真切了，但我在思考，阳光透过拉开窗帘的窗户照进来，考场里的空调很凉快。外边就是篮球场，就是他常常去打球的地方。
那篇作文，我写到了他。几乎是一气呵成，没有犹豫。文中对他，我只是说“那个少年”。我在试题卷上留下了这一句话：
阳光下的少年挥洒汗水，篮球场上的身影挥之不去。我的脑海里满满的都是你。和煦如暖阳的你，我喜欢的少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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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彼此的误打误撞，不小心闯入了彼此的世界、彼此的心里。然后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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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听到铃声响起，如释重负。收拾了东西回到班级。我笑得很开心，即使我知道并不会马上放暑假，还会有一周的上课时间。但是也是很开心的事。他的生日，好像就在上课的那一周中。
放学回家，我坐在客厅，吃着夜宵，笑着对顾笙和6明义说：“快要他生日了，送什么礼物呢？”
顾笙则是白了我一眼：“自己去想。”我看向6明义，他笑了笑：“明天出去逛逛再找找。”
大概我思考了一个晚上该送什么礼物。隔天休息，我早起手写了一封信，内容也是想到什么写什么。随便拼拼凑凑，也写完了一封信。
然后下午，我强行拉着顾笙陪我去买东西。她是不情愿的。“买什么呢？你帮我想想。”一路上，我都在问。
她也是很无语，更是想不出来。到了一家礼品店，我在店里面逛了好久，挑不出来。原本想买个篮球，但是貌似不太好带过去，还是随便买了点我喜欢的，还买了一个盒子和一个袋子装好，蛮开心地回家了。
我喜欢的，也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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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上学，我把东西交给6明义，让他帮着放到余光的抽屉里。虽然那天好像不是他的生日，但是礼物提前送了也没关系。我坐在座位上，悄悄看着他。
因为上的是雅思而非主课，所以下午是有一节活动课的。也不知道是谁，我只听到这一句：“今天有人生日。”
老师问是谁，又一个声音回答是余光和另一个女生。我微微蹙眉，他告诉我的生日，并不是这一天。或许是记错了吧。他不会骗我的。
于是我们全班唱着生日歌，于是他们被请到教室中央。又听到在掌声和歌声中有些人开玩笑似的叫着：“在一起！”我见他神色如常，也只是笑笑，却提不起精神。在教室的一头，默默望着。没有波澜，也没有惊喜。
于是说，那个生日礼物我误打误撞地在这天送到了。
如此之多的误打误撞，到底，还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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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我还是去篮球场，这次不仅有我和花时还有顾笙，又多了一个，祁嬛。我不能确定她是来看若阳还是看余光的，但是她就是看着。
“祁嬛你是不是喜欢若阳？”顾笙随口问道。
祁嬛笑而不答，目光还是停留在篮球场上，不移开分毫。这是默认了吗？
气氛有些微妙。
我看着那个篮球精准无误地落入篮筐，想到了我写的那段话：
阳光下的少年挥洒汗水，篮球场上的身影挥之不去。我的脑海里满满的都是你。和煦如暖阳的你，我喜欢的少年是你。
不禁嘴角含了一抹淡笑。“感觉你好花痴。”花时在我耳边轻声地说。
“哪里……”我面颊有些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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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夏日，微风，篮球，还有你和我。这大概是最美好的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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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似乎美好都不会持续太长，等他们打好篮球，祁嬛给他们送水。我不说什么，拉着花时和顾笙回了教室。
他笑着说谢谢，却不是对我。心里涩涩的。
阳光下他的模样，是岁月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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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谁说的世事无常，最终却好像只是梦一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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