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迟来

只是这初雪迟来，辜负了我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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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浑噩噩地就过到了平安夜，与往年不同，这次的圣诞节没有大街小巷地装扮，也没有圣诞树。是啊，不能过了呢。我不出门，在阳台上呆。

        外边的雨一直没停，也一直不大，淅淅沥沥地好像一支绵延婉转的曲，喑哑着傍晚的凉意。似乎一切平平，再惊不起什么波澜了。本来想着打电话给林念悠，但是得知他们有一场考试，就在周日下午，于是算了。也不知他考好了没有，是否又是第一。也不知道在那边，他是否会觉得有压力。大概不会的。我轻笑，他可是林念悠，可没人撼动过他年级第一的宝座。他似乎生来优秀。完美得不真实。

        若作比，他宛如一位温润如玉的书生，但并非无用。倘若是看准了的，他也会变成剑客，取了三尺长剑而去。他也会如君王舍弃江山来换取一人。他会的，我知道。

        正念着，他打来了电话。

        “潇潇，提前祝你圣诞快乐。”

        “你……”我正想说你也快乐，但是想了想，还是做个不解风情人，“你不是在学校考试吗？不上课了？”

        “考完了，休息一会。”我听到他的轻笑，“在学校怎么了？也没事。重高的菜不错，你可要早点来。”他如此说，就好像当初同班之时他来关心我照顾我一样，仿佛世界只剩下了彼此二人，再装不进别人。

        “我啊，慢慢来好了。”我倚着凭栏，“明年六月呢。”

        “还有没几天就明年了。”林念悠半开玩笑地说。

        我忽然想起，原来已经年末了。于是有些遗憾：“时间好快……雪都还没下呢。”

        我对雪，似乎有一种执念，根深蒂固在我的内心深处，愈陷愈深。我想看初雪，想和他一起，并肩看初雪。当初雪来了，我想告诉他，也希望他是第一个告诉我下雪了的人……

        “会有的，只是今年冬天迟到了，于是雪也迟到了。”林念悠总是很会说话，听着他说话，我总觉得什么事都会很安心。

        是啊，今年的一切都来的迟。于是雪也不经意地迟来了，但是它终会来的。

        “那，你要陪我看。”我轻声说。你要陪我看哦，看遍风花雪月，然后执手相依。

        “好。”他答应了。他都会答应的，似乎还没有拒绝过我的先例。我也知道，我不会提出让他拒绝的要求的。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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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梦见了他，梦到他回来，梦到我们在同一个教室里，梦到了昔日的欢声笑语。

        等我含泪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手机屏幕亮着，有他刚来的消息。于是我点开。

        林念悠：我梦到你了，你一直在哭。

        我嘴角上扬，眼里的泪水也不复存在。

        顾潇：然后呢？

        我似乎很喜欢听故事，尤是与自己有那么些关系的故事，更是他给我讲的故事。

        林念悠：然后啊，恐高的你拉着我去了天台，纵身一跃。我伸手去拉，没拉住你。于是和你一起下去了。

        林念悠：再后来，我醒了。幸好是一场梦。

        我不由得笑了。原来他也会害怕失去。

        顾潇：我不是好好的在吗？还很早，继续睡。好梦。

        林念悠：如果再梦到这个，我一定拉住你。

        顾潇：我不会再这样了。

        我怎么忍心让你担心呢？也不忍心让你心痛。如果不是这样，会让我觉得负罪。

        晚安啊，好梦。也希望你能再梦到我，梦见一个美丽的故事。

        晚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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