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红白
“这也是你命大，魄魂离了体了这魂魄还能自己整回来。”
小林在病房收拾着出院的行李，他一边收拾一边说。
“我算是搞明白了，为什么她会说自己不记得一切但是却又总会觉得那个人的存在了。”
月见里看着手中的香水瓶，她仔细端详着红色和白色的液体缓缓的说。
“你知道日本在大化改新之前文化传程序哪里嘛？就是华夏，传说我们先祖和华夏一批人是同一只部落的，当年华夏有个皇帝叫始皇帝，在华夏历史上很有名，他于公元前221年建立历史上第一个大一统的国度。人之数命，皆由天定，始皇帝想要追求长生不老，他就派遣手下一个叫徐福前往海边东洋岛屿寻得阴阳鱼，来依次借机去获得长生不老之术。史记秦始皇本纪”和“淮南衡山列传”（在秦始皇本纪中称“徐巿”，在淮南衡山列传中称“徐福”）。据《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秦始皇希望长生不老。秦始皇二十八年（前219年），徐巿上书说海中有蓬莱、方丈、瀛洲三座仙山，有神仙居住。于是秦始皇派徐巿率领童男童女数千人、以及已经预备的三年粮食、衣履、药品和耕具入海求仙，耗资巨大。但徐巿率众出海数年，并未找到神山。秦始皇三十七年（前210年），秦始皇东巡至琅岈，徐巿推托说出海后碰到巨大的鲛鱼阻碍，无法远航，要求增派射手对付鲛鱼。秦始皇应允，派遣射手射杀了一头大鱼。后徐福再度率众出海。”
“你说这一堆的什么意思呀？我又不是学历史的。也听不明白。”
小林折叠着衣服一件一件的给放入行李箱子折叠好，日本春天东京这附近潮湿的紧，得多放两个樟脑丸，衣服才不会潮湿了。
“我的意思是说日本很多文化都受到华夏影像颇深，就连和服也是从大化改新那会儿传过来，要想探寻咒术这里面一门学问，日本有一种专门学问叫做阴阳学，也就是安倍晴明学问，这学问最初的考据是来源于华夏易经，他们称玄学，我们这边叫阴阳术。”
“道家有个说法是三魂七魄，这三混七魄是控制人体的筋脉所在。也是魂魄构成主要部分，按阴阳学说，人体三魂分为生魂主要是人能量来源死魂主要是人体的情绪。破魂是人体的意识，其中咒灵存在源于一个人死魂的剥离，死魂过多，阴阳两者则不可调和，生物体磁场势必失衡。”
“小林，我们遇到的赌场那个是村上浅阳的死魂，她将自己的死魂通过特殊手法抽离然后才能，形成一个特别强大咒灵，一直以来我们认为咒灵是自动形成的……有没有可能它可以被认为控制认为抽离？因为抽离过多，她对于那个女孩的记忆都丢失了，所以难怪那个时候……我看到她身后会有影子踪迹？没有记忆之人……也能形成……咒灵？”
看着手中的红白玫瑰那种瑰丽的颜色，她浅闻了一种这种香味。这种香味，好像似曾相识……究竟在哪里。她也闻过……？她越是深入去想，眼前浮现却是一片迷雾……头部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魂魄立体的作用力太强剧烈疼痛起来……她突然想到了墨子的脸。
然后她的神识又好像被一个黑洞吸可进去，没了意识。
人大部分的时候在做梦和醒来的一瞬间那一瞬间都会有片刻的失真感，当德川满月彻底从梦中赢了过来就是这么感觉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想去哭泣还是对于自己劫后余生从而开怀大笑，她睁开眼只有一只猫咪蜷缩在床边，它整个身体笼罩在阳光下那一束束光线穿透他雪白的皮毛，那粉红的小鼻子动了两下，然后就是一个慢悠悠的哈切。他睁开了他那双漂亮的眼睛是星空荡漾于贝加尔湖畔的颜色最纯粹的宝石蓝，他正在注视着她，眼睛里写满了担忧和欣喜。
“哎你才醒了，怎么说这话说着又昏了过去，吓死我了？”
耳边是小林的声音，当她的视线完全聚集在猫咪身上时，小林拿着一块草莓蛋糕又说
“这只猫咪呀，在大小姐你昏迷的时候就一直守着你呢，连他最爱的草莓大福都不看一眼。”
“我们后续调查过了，这一整个的赌场表面上是金田在经营，实际他是被一个叫做村上浅阳的女孩用她的术式操纵了，我们找到这个女孩时，她抱着她的猫咪一起死了，死于心脏麻痹，但是很奇怪。她死的时候好像面带笑容，人类面对死亡不应该都是恐惧吗？怎么会有面带笑容死去的呢？”
小林不解的发出疑问，满月将猫咪抱着自己怀里，她垂下了眼眸，遮住了眼睛里的一些东西，窗外的树叶有些都是金黄色的了，秋天到了。
“她没有死，她只不过通过这种方式去见自己一个很重要的人了。”
满月摸着猫咪光滑如同丝绸一般的毛轻轻的说。
“喂，小林，当初你为什么学律师这个行业呀，要是成田前辈我能理解，他大概就是那种无论如何都富有正义感的臭傻逼吧，见不得弱者受欺负之类的。”
满月轻轻问。
“我没有什么原因只是想混口饭吃，当初为什么要选择一定要有个原因的话，那就是希望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多一点吧。我知道满月你是那种见到过黑暗的人，但是我相信满月你绝对不会因为黑暗就退缩的女孩。”
小林轻声笑了一下把草莓大福的袋子放在桌子旁边，五条悟看着女孩那双黄金一般得眼瞳他不知道为什么……满月这女人好像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变得更加富有魅力了耶？那种遇到事情自己扛着的女孩……她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么？因为习惯了强大所以更加要强吗？
五条悟这么想着，但是到底还是抵不过草莓大福的香气，他从满月的怀里轻巧的跳过，然后不出意外的得到了自己心爱的草莓大福。
五条猫猫露出自己胜利的表情，他开心的摇着自己毛茸茸的尾巴，丝毫不管身后满月的叫声
“喂，死肥猫，给老娘留一点，老娘中午饭还没吃呢你妈的。”
再次回到日本桥洞时候，满月缓缓从桥的北面走向桥梁，她从桥下能看见桥洞下面的人类，有的在收拾着废品将这些捡到的废品论斤的个卖废品的讨价还价，还有的可能是附近依靠码头生存的居民，他们虽然衣服不怎么新了，但是他们站在船头那种喜悦之情浮现他们的面容。
只见一个老伯将鱼网丢了下去，在收上来时，一大片的银鱼闪烁着银色的光芒，老伯弯下腰去捡那这个小鱼苗，把他丢回河道中去。
“老伯，今天丰收怎么样？”
满月突然就用着带有关西口音的日本话和老伯打着交道。
“还不错，看小妮子你这衣服从东京那边过来呀？不像是我们这边的人哩。”
“哪有你们这边我们这边的，我原来也就是乡下种田的你信不信我老家在奈良那时候不过只是十多岁的样子就被舅舅叫起来和表妹一起插秧子，那一排排的稻田到秋收时候漂亮极了。”
满月跳上船，帮着老伯一起收鱼
“这小鱼仔呦还没有长大，你就快快会水里去吧，多吃点东西长大吧，下次我捞不捞的中你，看你运气了。”
老伯从口袋里掏出一杆子旱烟点上，但是看到了满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收进去
满月说了一句“你随意。”
老伯用火柴点起了烟头子，深吸了一口子然后在袅袅的烟火中，眯起眼睛
“我也不知道别人怎么看我们，我家里有个儿子，他可有出息了，考上了东京里面的大学，不过现在不怎么过来了，明明家里里东京只是几里的路，他却说没时间虽然他总是推辞，我知道他是嫌弃我们家是卖鱼的，他说我身上老是一股子鱼腥味。”
“我是不知道城里娃子怎么看我的，但是我家是从江户时代就靠着这条河为生的，我没偷没抢就靠着这鱼我也过了大半辈子，实际很多人都在乎别人怎么看，但是老头子我这年龄就只觉得自己怎么看就行了，我靠自己手脚活着哪怕是个卖鱼的，我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老头子我没什么自豪的但是老头子唯一自豪的一点就是那些东京的老板们肯定不知道怎么去钓鱼嘞。”
“人呐，活着不是给别人看的，是给自己看的虽然我儿子觉得我就是一个臭卖鱼的，但是老头子觉得每天这样子就买卖鱼，偶尔在船上打个盹就挺好的，哎呀老头子是太久没人说话了，丫头你别介意呀。”
老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他秃了顶的脑袋满月却说
“没什么介意的，不过老伯你有句话说的挺好么，人就是活给自己看的，老伯您还是和哲学家呢。”
满月说完老伯腼腆的笑了一下，然后拿着一斤鱼用塑料袋包着说
“不嫌弃的话拿回家吃吧，老伯我也只有这些农货。”
满月接过袋子，冲着老伯点了点头，临走前她问“这里曾经有玫瑰园吗？”
“有就在这边向西走有一片呢，说来也奇怪一开始是两个小女孩在打理那片园子，我还记得是跟你差不多小女孩一个是扎着小马尾喜欢眯着眼睛笑的，一个是冷着脸不爱说话的，她们有时候会用玫瑰花和我换鱼吃，虽然玫瑰花对我这俗人来说没什么用处，但是摆在那里也挺好看的。”
告别了老伯，满月提着塑料袋子一路往西走，没过多久就看见一个类似于篱笆围着的栅栏，尽管是无人打理，热烈似火的红色玫瑰和纯白无暇的白色玫瑰它们顺着栅栏交集在一起都以自己最美的姿态在这片荒芜无人问津的废墟上怒放着，她们不为谁而来，只为自己而开，这大概就是所谓顽强生命力吧。
满月蹲下身子去轻轻的嗅着玫瑰的香味那种，味道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看着红玫瑰和白色玫瑰相互照顾着彼此。她想到了浅阳和末雪每次卖完玫瑰回家也是这样手拉着手，末雪叽叽喳喳的有些说不完的话，而浅阳则偷偷把存下的钱都给末雪买了蛋挞，她们好像就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夕阳向天空中撒向大量的余晖，桥头上的两个女孩手拉着手，她们越走越远了，满月目送着她们说了一句
“seyunana。”(再见了)
红玫瑰和白玫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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