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卖酒
“砰砰砰...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正在睡梦中的程乐悠被惊醒，她腾的一下坐起来，崩溃的挠了挠头发将青蛙眼罩推上去。
“谁啊？这大半夜的打扰老娘睡美容觉！要死啊！”
“砰砰砰...砰砰砰...”
敲门声持续急促的响起。
程乐悠踢啦起青蛙拖鞋晃晃悠悠的边走边骂：“麻蛋！敲什么敲赶着投胎？要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
她愤怒的拽开门：“谁...”
话还没说完，一个重物就靠了过来。
酒气熏天，衣衫褴褛，醉鬼？流浪汉？
程乐悠反手就将人又推了出去。
好在后面的人反应快，一把将人接住。
“是乐悠小姐吗？”
程乐悠抬头，哇塞，帅哥？我梦中的青蛙王子？只见她迅速转身砰的一声将门关起来。冲进洗手间，以光速将自己收拾利索，末了还抓起口红往嘴上涂了一把。
在来人准备再次敲门的时候程乐悠温柔的将门打开了。
“你好，找哪位？”
来人笑了，眼睛弯弯睫毛眨眨，关键还有两个她梦寐以求的小酒窝。啊，程乐悠觉得自己的小心脏都砰砰砰的要跳出来了，这是来拯救的她的王子吗？
“对不起，我找乐悠小姐。”
哇！连声音都这么有磁性，这么好听，简直听听声音都要怀孕了呢。
程乐悠以自己觉得最妩媚的动作撩了撩头发轻声细语道：“我就是呢。”
来人确定之后再次将怀里烂醉的人推过去。
“苏锦小姐喝醉之前就报了你这个名字和地址，没办法我就将她送来了。”
苏锦？苏苏？
程乐悠扒拉开她脸上的头发，露出一张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娃娃脸。
“苏苏...苏苏...妈呀，这是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将苏锦架住，还不忘抬头莞尔一笑。
“谢谢你将苏苏送过来，请问你是...”
来人自然是和苏锦一块喝酒的顾睿。
不过顾睿没有回答程乐悠，只是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程乐悠看着青蛙王子帅气的骑着机车离开一脸痴迷，直到望不见他的背影才不顾形象的尖叫起来。
“死丫头！到底是喝了多少酒，你是又胖了吗？是多长了五十斤肉吗？妈呀，重死了啊...”
都说喝醉的人死沉死沉的，这话一点都不假。
看程乐悠一脸惊恐龇牙咧嘴的将苏锦拖进房间就看出来了。
第二日一早，苏锦揉着脑袋昏昏沉沉的醒来。
“头好痛啊...”
身边传来迷迷糊糊的声音。
“宿醉后遗症，起来喝杯醒酒茶就好了。”
“乐悠？”
程乐悠一把将被子蒙住脑袋：“是老娘我！别吵，老娘还要补个回笼觉！”
苏锦自觉的爬起来钻进洗手间将自己一身酒气的衣服换下来，洗了个澡套上乐悠的睡衣准备早餐。
程乐悠是被饿醒的，煎蛋的香味一直钻进她的鼻孔里。
她一边吃一边问苏锦。
“你怎么回事？喝的烂醉，你之前不是滴酒不沾的吗？”
苏锦刚要开口程乐悠摆手打断她：“这不重要，晚点再说，你先告诉我，昨天晚上送你过来的是谁？叫什么？多大了？有没有女朋友？就算有女朋友感情稳不稳定？”
“你查户口吗？”
“哎呀，你管我，你就把知道的如实报来。”
苏锦点头：“顾睿，其他一概不知。”
“顾睿...顾睿...名字好听，合我心意。”
她看着乐悠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的样子，虽然是个孤儿，可却让她着实的羡慕。
苏锦将这两天的遭遇除去和严爵领证的部分告诉了程乐悠。
果不其然，程乐悠当即撸起袖子要去找燕青算账。
“算了，我都不计较了，只当是爱错了人罢了。”
程乐悠一改平时大大咧咧的本性，抱住苏锦：“乖，我家苏苏最好了，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燕青算什么，后面好的大把排着队等着我们苏苏挑...”
苏锦很庆幸，在这个仿佛全世界都抛弃她的A城里还有这样一个好朋友能给她一个容身之地。
“对了，乐悠，我现在还有两千万的债务要还，我们之前打工的地方赚的钱太少了，根本就是杯水车薪，你人脉多，有没有赚钱多一点的工作介绍给我。”
“切，区区两千万而已...”
苏锦气笑了：“什么叫区区两千万？这些钱我怕是打工一辈子都赚不到，听你那么大口气，好像你有似的，要不然你包/养我，我每天负责你衣食出行怎么样呢？”
程乐悠挠挠头发：“哎呀，我开个玩笑而已...不过说真的，你真打算替苏沫还这两千万?”
“不然呢，我妈还在苏家，就算现在还不起，多赚一点能把我妈接出来也是好的。”
两千万？程乐悠歪着头想了一会，一拍大腿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有了，咱俩去卖酒！有钱人喝口破酒那可是一掷千金，这卖酒的提成和小费很是不菲，我跟你一块去，说不定咱俩运气好，过个一年半载的就能攒它个两千万了。”
卖酒？苏锦想了想只要不是出卖身体，卖什么都好，将妈妈接出来，换自己一个自由之身，是她目前最迫切解决的事情。
入夜，苏锦被程乐悠拉着去了皇朝娱乐会所。
看着前面那座灯火辉煌的建筑，苏锦打了退堂鼓。
“乐悠，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应该不行。”
这个样子她真的好不习惯，裹了裹大衣，里面是程乐悠给她挑选的包臀小连衣，脚下的高跟鞋每走一步就硌的脚生疼，而脸上也被乐悠涂脂抹粉化了一个猩红的嘴唇。
苏锦觉得整个人都被装进了套子里，怎么伸手怎么迈步都觉得不自在。看着乐悠性感的迈着小猫步，她发自内心的感叹原来做一个美女这么辛苦。
程乐悠手里拿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小包包，重重的敲在苏锦的脑袋上。
“我说侬脑子是不是瓦特啦，侬滴两千万到底要不要还的啦！”
她故意操着一口别扭的上海话将苏锦逗的捂着嘴笑。
“我...我只是浑身不自在...我从来没来过这种场合...”
程乐悠拽住她的胳膊往里走：“怕什么？有什么事我给你担着，进了里边你就跟着我，我做什么你做什么，有样学样这么简单的事情，有什么不自在的。”
苏锦一咬牙便跟着进去了。
“哟，王经理，好久不见，上次你说叫我过来上班的事情还记得吧，你瞧我还带了个小姐妹呢。”
大堂一个油腻的胖子一脸懵逼的看着程乐悠和苏锦这两位美女，脑子里搜索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印象。
程乐悠直接酥手怼上胖子的肩膀：“哎呦，我说王经理，这么快就把人家给忘了？跟人家喝酒的时候倒是很殷勤的，原来也不过是酒后不认人，真让人伤心...”
说着还装作难过的低头擦眼泪。
这王胖子可是出了名的那啥，平时为了筛选人没少占姑娘们便宜，说不定是哪次酒局应下来的事情，自己喝多忘记了，他怎么舍得美人在自己面前难过呢。
“哪能，哪能，小李过来，带两位妹妹去换工装。”
程乐悠笑嘻嘻的朝着王胖子一个飞吻：“那人家就先过去了，等下有空再来找你叙旧哦~”
领了工装和工牌，程乐悠带着苏锦进了更衣室。
苏锦见没人赶紧问：“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一个王经理，那眼睛色眯眯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别上当受骗了...”
“哎呀，谁认识那死胖子啊，这点我都踩过了，那死胖子可是这儿一经理，职位不大，可管的就是买卖酒水的员工，你以为皇朝娱乐这么好进啊，就来这做个卖酒女郎那都得大学文凭，要各种证件备份，身份证咱有，可大学文凭你有吗？”
苏锦摇头...高中毕业她就出来打工了...苏家是要她每月交钱才肯给她母亲饭吃的。
她还是有疑问：“可你不认识他，他怎么能给咱安排工作？”
程乐悠一边脱衣服一边唠叨：“就他这种人，平时指不定怎么祸害那些缺钱的良家少女，我就装回被他祸害的懵懂少女不就行了...”
苏锦还要说什么，被程乐悠打断。
“停，还有什么疑问，咱回去了慢慢跟你解释，现在赶紧给我换衣服，咱赚钱去。”
“可这衣服怎么穿啊？”
程乐悠回头看着苏锦皱着眉头拎着衣服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她。
“服了...服了...大姐这衣服就正常穿啊，难不成还要我伺候你？”
苏锦难为情的说：“不是，这衣服这么短，怎么穿的出去...”
只见程乐悠在自己的小包里掏出一件小小的黑色短裤扔给她：“给，打底裤，保管你露不出来。”
两人端着托盘走进二楼的慢摇吧。
里面灯光昏暗，有人唱着底哑的抒情歌曲。苏锦一眼瞧过去有不少和她们穿着一样的女孩端着酒游走在人群中间。
程乐悠凑到苏锦的耳边说：“跟我来...”
苏锦只好忍着脚痛紧紧的跟在程乐悠后面。
只见她选了一个角落里的卡座，扭着腰坐了过去。
“先生，要来一杯酒吗？”
卡座里的男人摇头，不过却顺手扔了一把百元大钞在程乐悠的托盘上。
“谢谢先生，有什么需要您可以喊我，我叫悠悠。”
男人点点头，看起来应是有事等人。
程乐悠也不打扰，带着苏锦离开。
苏锦惊讶：“就这么简单？”
程乐悠将钱塞进苏锦的工装口袋：“就这么简单，这位先生应该是有事，所以拿了钱就识相点不要过多打扰。有的可能还会多买一杯叫你陪着喝，你就陪他喝一杯，这样提成也多。”
苏锦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一回头却发现程乐悠将头抵在自己身后：“你怎么了？”
程乐悠似乎是看见了什么人，又不方便露面，只对苏锦说：“苏苏，你自己先试试看，我去个洗手间，等下过来找你。”
苏锦有点害怕刚想说和她一起去。
程乐悠已经快速转头离开了。
“乐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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