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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世:这对夫妻命很硬86


  文氏一到知秋园就对着上官明瑜大吐苦水,叨叨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里,因为说话太多,任是喝了两大壶茶水,即便是两大壶的茶水下了肚,也没能令她消气。

  上官明瑜可比她沉得住气,一边听,一边勾勾画画,静心完成她的雪景山水画。

  她的画画造诣十分了得,画中意境也颇为美妙,只见远方是茫茫群山,一群鸟正在展翅高飞,雪覆盖了房屋树木和小船,给人一种银装素裹的感觉。小河里已经结了冰,一艘帆船停靠在江河边上,旁边还有几间房屋。一派山环水绕的美景。这自古以来,都有“瑞雪兆丰年”的说法,这画的意境便是表达了来年又是一个丰收之年。

  “瑜儿,你可有听母亲说话?”文氏叨叨了半晌,却见女儿沉醉于画作之中,心里的闷气自然就更甚了,“你这是画什么呢,那么专心!”

  上官明瑜听闻,停了笔,执笔的手往身旁的轻雪那一抬。

  轻雪即刻接过她的手中的画笔,安静地立于一旁,上官明瑜拿起画卷,朝着还未干的画卷吹了吹。

  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抬头看向文氏时,一抹烛光下,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真真是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母亲想女儿说什么呢?难道与您一样去父亲跟前编排大伯的不是吗?您若是打了这个主意,那女儿去就是了。”

  无疑,她是个极美的人儿,不仅容貌美,气质也如同那空谷幽兰,不沾染一丝一毫世俗之气的,说话的嗓音也分外悦耳,轻轻柔柔地犹如微风拂过。

  望着这样的女儿,文氏心头哪还会有什么气,只有骄傲。

  “你可别去,我就是到你这发发牢骚,你也听到了,你父亲那个人……欸……”文氏又是一叹,“就是个死脑筋,一点不会防着大房的人。他们分明就是眼红咱们,还一口一个为了你和你父亲好,我呸,当谁看不出来他们的心思呢。眼瞅着齐王府的婚事黄了,女儿要嫁不出去了,就想让你也不好过。没门!不过这件事说来也奇怪,齐王妃那时可积极得紧,一副恨不得马上将那丫头娶进门的样子,怎么转眼就没动静了?”

  上官明瑜对于两年前齐王府上门提亲的事同样记忆犹新,与文氏一样,她也十分困惑,好端端的这门亲事怎么就没下文了,自那以后,齐王府的人就没再登过门。

  这两年,她也不是没想过要打听,只是齐王府到底与一般贵门府邸不同,那些个下人,嘴巴比蚌壳闭得还紧。

  文氏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看呐,肯定是那丫头丧门星的事儿给齐王妃知晓了,哈哈,人家不愿意了。”她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拿起茶盏又喝了一口茶,“哼,那丫头就是个怪人,除了给老太太晨昏定省,其他时候从不踏出自己的院子,也不怕自己在院子里发了霉了。哪像我的瑜姐儿,呵呵,如今京都城中谁不知道国公府有个才貌双全的二姑娘,哪里晓得还有她这个大姑娘,也就那些喜欢花草的知道她的名号,不过可惜啊,种花种草的能有什么出息,就算种得再好又如何,自从那个什么繁星馆开张后,人家卖的花才叫极品,她种的那些……啧啧,东施效颦罢了,草叶子都比不上。”

  上官明瑜可不像文氏的头脑那般简单,她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到底是什么不对。其实那繁星馆开业前,某人就很少种植花草了,就是种也是懒洋洋的种,两天打鱼三天晒网,反而在院子里勤勉地种起了蔬菜水果,一到季节,老太太那就会收到她种的蔬果,虽不是什么值钱的好玩意,但总比外头采买回来的好,老太太如今也好上她这一口了,时不时会夸她两句。

  不过论在国公府的地位,她还是比不上自己的。

  会不会仅仅是巧合呢?

  她暗自摇了摇头,心想或许她就是这么一个人吧,早年被丧门星三个字吃了胆子了,就是有个狂妄跋扈的老爹撑腰,也改不了已养成的性子。

  况且,那繁星馆是什么样的存在,底子十分雄厚,若不是这样怎能拿得出那些极品,马家虽然富贵,但也只是普通商贾,银子是多,可与那能拥有极品之物的富贵相去甚远,那些东西可不是金钱能衡量的。

  她觉得齐王府多半不是丧门星才不要她的,因是她那不争气的性子所致,齐王妃是何等潇洒恣意的人,她最不喜的就是畏畏缩缩的女子,八成是了解清楚了,觉得不适合齐王府未来当家主母的气度,这才绝口不提这门亲事了。

  “母亲就别为了那不知所谓的人烦心了,左右她是大房的人,等女儿嫁给了瑞王,你看大伯还能跋扈到何时。”

  文氏听了这句话,心里的怒气立刻消去了大半,说的就是这个理啊,只要自己的女儿和瑞王的婚事成了,她今后就是在国公府里横着走都行。

  说不定啊,她还能做一回皇帝的岳母呢。

  光想到这个,她心里就乐开了花,自己的男人不上道有什么关系,女儿嫁得富贵就成,她赶紧伸手将女儿拉到身边坐下,道:“你从小就是个聪明懂事的,母亲也知道你素来心高气傲,寻常人是绝对看不上,也算是你的福分,原就以为皇上有意将你指给某个皇子,却是等了许久也没有下文,你外祖父对此也是纳罕了好久,不过你福分厚,柳暗花明又一村,瑞王自己瞧上了你,可见那给你算过命的先生说的是极对的,你就是凤凰的命,日后啊贵不可言。母亲现在不担心别的,就是担心……”她隐晦地指了指天。

  上官明瑜心中一凛,反握住她的手提醒道:“母亲,这等事你放在心里就好,可别说出来!”

  “母亲懂,可这到底攸关你的将来,你说万一要是没成,那你……”文氏一想到那个后果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上官明瑜却显得十分的胸有成竹,笑道:“母亲,您就放心吧,您刚才不是说了吗,女儿就是凤凰的命,还有什么能称之为凤凰命,您就安安心心地等着好了。”

  她眼中波光潋滟,不难看出夹杂的一丝野心。

  她可不是某人,自然值得最好的。

  **

  “阿嚏!!”

  繁星刚踏出繁星馆的后门,迎面就吹来一阵寒风,冷得她一哆嗦就打了个喷嚏,好在有帏帽挡着,别人看不见她的不雅之态。

  红樱怕她会受寒,赶忙将手里的斗篷给她披上。

  “姑娘,快上马车吧,别冻着了。”

  “嗯!”

  门外,马车早已侯着了,熊嬷嬷从车上,跳了下来,将春登摆放好,扶着她上马车。

  进了马车里,就不冷了,熊嬷嬷早就烧好了小炭盆,暖了以后就撤了,这时候上去温度正合适。

  “姑娘,看天气一会儿可能要下大雪,得赶紧赶路了,说不定下雪前能赶到青山客栈。”熊嬷嬷道。

  繁星馆的年会是结束了,但她还不能回国公府,还要去一趟庄子将赏银和节礼发下去,这件事本不需要她亲力亲为,嘱咐钟嬷嬷或是随便哪个管事去做就成了,不过庄子上种着不少极品花卉和草药,就算那里有她亲自调配的加了甘露的肥料,只要按照她说的量去施肥,绝无可能出错,但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去看看总是没错的,去年她也是这么做的,用的是出门上香的借口,往返两地,也就三日的功夫,这一来一去,自是经过上官玄策同意的,他也帮着瞒了国公府,不过去年雪下得晚,不似今年,小年还没到呢,就已经下了好几场雪了。

  “嬷嬷看着办吧,路上注意安全就是。“

  “欸!那姑娘坐稳了,老婆子这就上路了。”

  繁星点点头,将帘子放下后,靠在马车内醒酒,她是个没什么酒量的人,但底下人的敬酒却是不能不喝的,喝也是喝一些果酒,谁知道这果酒的后劲那么大,吹了风后,她的脸就红了,幸好没有吐的欲望,不然坐在这没什么避震系统的马车里,怕是能把半条命吐掉。

  紧赶慢赶,赶在了下雪前,一行人到青山镇上的驿站。

  马车刚挺好,一个年轻的男子就跑了过来,他虽穿着寻常百姓的服装,但走路姿势就不似一般人,俨然是个武将。

  “大姑娘,客房订好了,不过只一间,您要和丫鬟婆子们一起挤一挤了。”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骆文州,他这两年依旧是繁星的暗卫保镖,知晓她要去庄子,他便驾马先行,一直跑在马车前头,清除沿路可能存在的危险。

  除了他之外,还有七个人藏在暗处,都是齐湛特意给繁星留下的护卫,这些人由骆文州统领,只有在繁星遇到危险时才会出现。

  红樱撩开帘子,率先下了马车,问道:“怎的只有一间,这镇子又不大,来往商旅也很少的啊。”

  “原是有很多房间的,但这驿站经营了十几年了,屋宇都有些陈旧了,东家就像趁着过年时自己翻修一下,昨日才动的工,便有好几间屋子倒腾得不能住人了。若不是刚好有个卖货郎刚巧不住了,连这一间都没有。”

  红樱点点头:“谢谢骆大人了,亏得您先来,不然姑娘就要在马车上挨一宿了。”

  繁星这时也下了车,隔着皂纱看向了骆文州,饶是这两年看惯了这张脸,仍是让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并不是骆文州长得不好看,反之他很英俊,头一回露脸,还是在齐湛走后的大年三十晚上,她让丫鬟们给屋顶上的他送吃食,也不知道他是太感动了,还是刚下了雪屋顶滑,他竟然不小心掉了下来,吓得几个丫鬟的脸比雪还惨白。

  亏得当日雪下厚了,他没受伤,当时他仰躺在雪地里,还嘻嘻哈哈的,那张俊在月光下倒是十分的受看,将几个丫鬟都迷得脸儿通红。

  但是到了繁星跟前就不一样了,乍一眼瞅见他这张脸,她就吓去了半条命,那属于原身的惧意像冰水般兜头灌下,令她冷颤不止。

  知道原身是怎么死的吗?

  就是被骆文州乱刀捅死的。

  只是捅死原身的时候,骆文州早已不是齐湛的心腹,而是个太监,掐着细细的嗓子说话,会翘起兰花指的那种太监,那时他也不叫骆文州这个名字了,而是小齐子。

  他在齐湛被原身五马分尸后,就失去了踪迹,过了十几年才出现在宫中,身边所有人,包括瑞和帝都不知道他的底细。

  骆文州为了给齐湛报仇,竟然把自己给阉了,混进了宫中,隐瞒自己的身份,从刷马桶的太监开始做起,花了十几年的时间一步步往上爬,终于爬到了原身身边。

  这份坚忍的心性,是要对齐湛多忠诚才能办到!

  想起他乱刀捅死原身时,那凶残,憎恨,嗜血,宛若魔鬼现世的模样,继承了原身记忆的繁星,哪可能不怕,那可是刻进原身灵魂里的惧意。

  这感觉就像刚看完电锯杀人狂魔的电影,转头电锯杀人魔就出现在自己眼前,还手持着鲜血淋漓的电锯啊。

  繁星受不住惧意的,往后退了一步,直往红樱身后躲。

  骆文州见状,笑嘻嘻的脸顿时就垮了。

  大姑娘果然在怕他!

  为什么啊?

  他干了什么了!?

  他真的不知道啊。

  但是大姑娘对他的害怕,却是很明显的,他也有问过原因,但是大姑娘什么也不说。

  他现在只能卯足劲的表现自己,刷一下好感,世子爷就要回来了啊,若是让他知道大姑娘怕他,他还能有命活吗?指不定世子爷会怎么想呢。

  ------题外话------

  作者有话说:

  我发现医院里做雾化的小孩子好多,而且普遍都是学龄以下的孩子,身在一群孩子里,我觉得……有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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