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为期两个月的打工生活
对于你的过去，我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俞明
“走路还是坐车呀？”俞明看了看。
“走路吧，刚坐车来感觉也没多远。”这话说出来正和俞明意。
“行，我没想到你还会包饺子呀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呀。”俞明出了小区门看了看穿过的车。
“会包有什么奇怪的吗？”林芷馨傲娇道。俞明的眼神林芷馨心想那不就是两手一捏的事吗。
“你跟谁学的这一技能啊？”俞明看路上没车示意林芷馨走。
“中考打工两个月学会的。”俞明惊讶的回了回头。
“中考打工？13岁？”林芷馨点了点头。
“嗯，那是我第一次去黔阳市，那时才知道，差距是如何限制一个人的想象力的，我以前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我爸爸的矿山和我外婆家。小学学的《在山的那边》的课文应该讲的就是这个，可是从来没体会过。”
“那你有什么不一样的感悟呢？”俞明也在手插兜这么走着。
“我记得小时候在奶奶家时候，农村灯都要到天黑看不清东西了，征求爷爷奶奶意见才能开的那种。到了黔阳。我才知道还有地方是可以全市都灯火通明的。大屏幕闪动的广告视频是我想都不敢想的那种彩色大电视。还有大晚上人是可以不睡觉的。吃东西是可以从早吃到晚的。书店的书是可以随便看的等等等等。”林芷馨回忆那一幕幕。
“是啊，城市和农村很多方面差距是蛮大的。”俞明想着自己上初中时也有相同经历。
“是啊，本来感觉距离离得不怎么远，但我二爷爷他们从城里回一趟老家，可以带走我认为是我爷爷奶奶最贵重的东西了。那时候他们都用着不一样的腔调在说话。我认为那是市里人的特别的声音，多么洋气的城里人标配。待了几天后才知道自己是如何的孤陋寡闻。井底蛙的我看来这些都是我无法想象的。”俞明就这样倾听着林芷馨说着差距。
“我中考来这儿也是一样，也有陌生感。”林芷馨抬眼看她，确实是能理解。
“那你13岁，怎么上的班啊？”俞明想起包饺子的事。
“我那时拿的我二姐身份证，你知道身份证上的照片都不太能看出来，我就凭着年龄的“优势”和身高的优势。成功的避过了不招童工的限制。终于得到了一个童工却可以享受着非童工的待遇。找到了一个在餐馆当服务员的职位。”俞明惊讶的笑了。
“不是吧，那你那么小，能干活吗？”
“服务员，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要求，会端盘子和打扫卫生就行，这没什么难的啊。在家我也经常干啊。”俞明点头算是明白了。
“那你不觉得累吗？盘子那么重，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搬动了吗？”
“小看我这运动员了吧，从小练着呢。唯一接受不了的就是时间太长。每天从早上七点开始上班，上到晚上客人走光，收拾干净才能下班，每天都是这样如此反复。太难熬了。我从来没接触过这样各种各样的人，觉得只需要干苦力就可以了，然而并非如此。在前厅忙不过来时，老板就让新来的进厨房帮忙。所以我时不时去后厨干活。所以就无形中学到了一些厨艺上的技巧。什么摆盘呐，还有一些做菜的工序呀，反正总体来说没白去。美食节那个我就在那儿学会的。”林芷馨还得意了一下。俞明很享受的听她说着有关她的过去。
“你真厉害，那在这过程有顾客刁难你吗？”想到这个林芷馨笑了。
“有啊，我还清晰的急得，那时候有个北方顾客说他要麻酱，我那时候不懂，以为是打的那种娱乐麻将，那种手搓麻将你知道吗？”俞明点了点头。
“我费大劲的从二楼给他拎下来。拿进屋的那一刻被骂得呀。后来才知道他要的是蘸料，我从听过。”俞明听着瞬间很心疼她，居然还能笑着讲出来。
“受那么多气，那你就没想过要放弃啊。”
“有时被骂了也有放弃的想法，但想着和我爸说的豪言壮语，我根本没有回头的余地。”
“你和你爸？什么豪言壮语？”林芷馨只是笑了笑。
“也没什么，也就是上高中的事儿，不过我也就干半个月就被老板娘开除了。”
“就因为麻将的事？”林芷馨看俞明笑着问。
“不是，那时不是中考出分了吗？听完分后就开始做打算，那餐馆规定说离职得提前一个月说。不然不给发工资，我心想正好再干一个月就开学了，我考虑一晚上还是说了，”林芷馨回想起老板娘那口气。
“她怎么说？”俞明问着。
“别提了，那时我看到老板娘黑化的脸。还有她摔菜单本的声音，砰一声，我被吓得像个受冻的小鸡一直在发抖。心里恐惧但还是听清了她的声音。林芷雯，我二姐的名字，你明天不用来了。一个星期后来拿工钱就行。半个月300块。特别凶。”林芷馨学完还打了个颤。
“然后呢？”
“然后我当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说，老板。我还可以干一个月的。结果”
“嗯？”
“她就说，我本来不打算给你发工资的，因为你不诚实，但是你是学生。我还是不为难你了。回去好好读你的书吧。冷冰冰的说完又开始用计算器快速的敲击着结账单上的数字。我就赶紧的回到自己的岗位上，那时候我才知道，干什么都得诚实。我还是选择本本分分干完那一天的活。”看林芷馨学得有模有样的，俞明都能想到那场景。
“听着你讲你的人生，我对你居然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林芷馨笑了笑。
“你也想体验一下被骂的滋味是吧，那时由于要等一个星期才能拿工资。我又抱着侥幸的心理，第二天不放弃的又去找工作。”俞明惊叹道。
“啊？你是打不死的小强啊，还去，找着了吗？”林芷馨点了点头。
“也许是老天也心疼我吧，正好一个牛肉粉馆招人。旁边就是饺子馆，因为我一天的勤奋试工啊。老板周叔叔很乐意的把我留下了。现在想想那或许是我见过最好的老板吧。”
“是吗？那你干的短期的，不怕他知道又开除你啊？”
“我学到了啊，经过上一家的经验。我还是和他说只干一个月就会回去读书的事。虽然也害怕他会像餐馆老板娘一样直接让我走人。但是周叔叔还是留下了我。没事的时候就去旁边饺子馆学习。”
“是吧。那你第一份工资领到了吗？”
“嗯，一个星期后。我就去原来的地方的领第一份薪水。进门的时候大家还是重复着一样的工作，但是再没有人和我说话了，各就各位的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俞明能想象。
“气氛相当陌生，我进去时，老板娘还是在吧台坐着算账，我走到她的旁边，看着她那飞速摁着计算器的动作，我出于礼貌还是没有打断她，当下一个菜单送到后，她才注意到我的存在。语气还是趾高气扬的。啪一下把工资单放到桌上。”林芷馨开始学着她。
“我看了你的考勤，还有开了两箱啤酒的提成，这是你的工资。她把装工资的信封递给我后又冷漠的继续拨弄着计算器，精打细算的看着结账单。我就没有再打扰她。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出于客气我还是说了句谢谢才走的。”
“你真是刻在骨子里的教养啊。要是别人应该不会这么有礼貌吧。”林芷馨笑了一下。
“临走时老板娘那句话让我很深刻。回去好好读书，长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别在这儿浪费了青春。我那时以为说的客气话，说我长得漂亮。”俞明想着哈哈镜的事。
“现在我知道外貌的“优势”是很重要的。在回家的路上我打开信封，说半个月的工资，还是按17天的工外加开两箱啤酒的钱，给我结了360元。这是我第一次赚的钱和第一份人生经验。”林芷馨回味了一下，这时已经到校门口了。
“听你讲你的生活这么声情并茂的，感觉以后你要是往表演方面上发展的话，造诣还是很高的。”俞明的话让林芷馨笑了。
“是吧，有眼光。我觉得你也不差呀，在音乐道路上熠熠生辉，希望以后在娱乐圈能见到你，有那么一个互相成就的机会。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弹钢琴哦。”林芷馨调皮的回怼道。
“是吧，那有没有觉得比高塑要帅那么一点。”俞明得意问道。
“嗯也还行吧，钢琴王子。”芷馨做了一个弹钢琴的手势。
“那这样的话，我算是你高中的男神吗？”俞明说出的话让林芷馨不知道怎么接。用笑来回答了。
“对了。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你拆了吗？”芷馨问道。
“还没呢。一会儿我再拆。你送的什么？”俞明直接问了出来。
“一会儿你自己拆了就知道了。对了，到学校了，你拿完东西你赶紧回去陪陪你妈妈吧。今天也是她的母难日。”俞明听着林芷馨说的话。
“好，我知道了，正好我和我爸一起回。”俞明看了一眼教室。
“你去教室吗？”林芷馨看了一下。
“我回寝室一趟，你去吧。”林芷馨示意了一下寝室方向。
“好，拜拜。”俞明目送林芷馨下了天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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