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义工分配

那一下，打在你身上，刻在我心里——俞明

        月考三次加期中测试结束后。已到十二月份初，开始评选优等生。林芷馨因为是贫困生，只能拿贫困生的钱，还好，比优等生还多点。

        在课间操结束回教室的途中正好看到杨健经过。

        “哥，厉害呀。”看到林芷馨的杨健放慢了脚步与林芷馨步调一致的走着。

        “厉害？”杨健不知所指。

        “是啊，三次考试都占据第一，学霸呀。”杨健笑了一下。

        “你也不差呀。”杨健往边上挪了一下位置让后面同学过去。

        “还行吧。至少没掉出全校20名之外。”樊飘和章玉看着她和别班男生聊着，没打扰她们谈话直接往前走了。

        “全校1600多人，前20的你已经算优秀的了。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我进教室了。”林芷馨抬眼看了看班级。俞明坐到位置上抬眼看到他们在门外有说有笑的一幕。

        林芷馨看他们老师都进教室了，自己也加快了步伐。

        后来林芷馨被选为贫困生代表发言。

        “尊敬的各位校领导，老师们，亲爱的同学们：

        大家上午好，我是高一20班的学生林芷馨。作为贫困生代表在这里发言。很感谢学校给了我这个机会和贫困生的名额。我不知道这名额在在别人眼里代表什么。但是在我这里。它是我能继续上学的支撑，每当我看到父母忙碌的身影，有时看到父母因为学费焦虑和无奈。我觉得我除了用成绩来回报好像都做不了什么。在流逝的岁月里，看着父母日增霜白的鬓发，手背上凹凸的青筋。那一刻我才知道，我只有努力读书才能创造好的生活给他们。所以我不管以前的环境有多困难我都努力的考进了这里。”

        站在台上的林芷馨继续宣讲着。作为贫困生发言的林芷馨俞明也挺惊讶的。回想着那时她唱得《追梦人》的场景，难怪看到她歌手比赛拿到奖金的那份喜悦。站在俞明后面的江明辉惊讶的同时笑了一下。俞明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注意力又回到了旗杆台下。

        “所以我不能辜负以前那么努力的我，所以我以后会带着我的梦想，带着学校给我的这份支持更努力的做个好学生，不辜负家人，不辜负你们。也祝各位同学都能找到你们的心之所向。为之努力。做个追梦人。谢谢大家。”说完操场响起了掌声。

        从那刻开始，林芷馨就像在俞明的脑海里扎根了似的，每天都在期待林芷馨能出现在21班，可是次数变得少之又少。也许缘分就是这么让人措不及防。学校规定，在贫困生和得奖学金人员里，这个周末每个人都得去做义工。俞明和林芷馨们分到了去敬老院的任务。

        在站队中，林芷馨看到了名单。再看到站在自己身边的俞明。

        “没想到你也是贫困生呀？”。听到这个，俞明也就顺着她的话接。

        “那怎么了。只允许你贫困啊？”俞明冷笑说完林芷馨觉得也不无道理。

        “那倒不是，就是有点意外嘛。讨论讨论看看给敬老院买点什么东西呀？”林芷馨看了看他们，在大家商讨完后。他们选择去那条热闹的街逛逛。

        林芷馨看了看四周所卖的东西。很多水果是以前从没在自己眼前出现过的，当俞明说着要买的水果名时，愣了半天，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和吃的后。俞明看到林芷馨细胳膊细腿的，顺手就把东西接了过去。

        “我来拿吧。你带路。”林芷馨听到这个，看了俞明一下。自己本来就是路痴，让自己带路还得了。

        “你带吧。我路痴。”林芷馨手插着兜像个小孩似的挪到了俞明的后面。

        他们来到指定敬老院后。看到里面的老人那一脸的陌生，有时还带着恐惧的眼神。

        “爷爷奶奶，我们是镇清一中的学生，代表我们学校来看看你们。昨天和你们院长通过电话的。”听着俞明自我介绍时，才知道他的格局还能上升到学校。

        待里面人员安置好他们买的东西后，就开始忙了起来。看着那堆得乱七八糟的床单被褥，还有老人那些杂七杂八的物品，林芷馨细心开始从一个地方开始着手，对于不太熟练的俞明看着整理得井井有条的林芷馨，也顺道在旁边帮忙搭把手。收拾差不多的房间，桌上的灰尘让林芷馨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你能帮我倒点水来吗？我把这些凳子拿到外面擦擦。”俞明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拿着凳子出来的林芷馨看俞明还没出来，把衣服撩起到胳膊处等着俞明端的水。正准备透透气的林芷馨还没走几步，就看到路边一个被打得嗷嗷叫的孩子。那男的手中拿着衣架一边追着一边骂，那拳打脚踢的场面把林芷馨吓到了。

        听到惨叫声的他们也在好奇发生了什么。这时候林芷馨赶紧从大门跑了出去，一把护着孩子。那男的没停手就直接打在了林芷馨的手臂上。俞明从窗户看见那衣架打在林芷馨的手臂上。俞明赶紧从二楼跑了下来。

        “你别打了，孩子这么小，能经得住你这么打吗？”林芷馨说着把孩子拉到自己后面护着。

        “你让开，他今天得死在我手里。”那男的也不管孩子哭不出来的声音，喝得醉醺醺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他还准备再打。林芷馨就直接拉着孩子往后退。这时候俞明几个男的冲了过来赶紧拉住他。

        “你再动手的话我马上就报警了，你这是虐待儿童罪你知道吗？”俞明呵斥道。林芷馨没顾上自己的伤。生怕他再打那孩子。一直给他送到院里。

        “小美女，我的家事你别管了，等你们不在，他会打死他的，他经常喝醉了就发酒疯。”这时候他妻子哭着出来了。

        “叔叔，您什么心哪。八九岁的孩子你这么打，你心不痛吗？”和他们一道男生拽着他。这时那男的看着几个人阻着，终于把举过头顶的衣架放了下来。

        这时候林芷馨掀开孩子的衣服，看到孩子的伤，身上一道道大红印交错着，那一幕仿佛似曾相识。脑海里还浮现着一二年级被“歹毒”打时的场景。噩梦般的声音开始回荡在耳边。

        “林芷馨，你也是个创造奇迹和触犯我底线的第一个人，我代了那么多年的课，没得哪个像你一样，次次零分。我觉得你妈对这个社会最大的危害就是生了你这样子的。”

        “你看我搞哪样？赶快把手伸出来，你说伸左手还是右手？”想到他那狰狞的脸，当自己还未动，双手捏紧没有按他说的选择右手还是左手。棍子猝不及防又落到了身上。那时她才知道穿半袖的唯一好处是为了看清那棍子的力度。

        以前自己没有能力和意识就只能忍受着。那被打得不能出声的样子，林芷馨永远忘不了。原来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也有同样的人在遭受着虐待。俞明以为林芷馨是被吓坏了。看到林芷馨状态有点变了，在原地许久未动的她，让俞明瞬间慌了。

        “你怎么了？伤哪儿了？”看俞明在自己面前无措的晃着。林芷馨才清醒过来。

        “哦，我没事，姨，带他进屋给他上点药吧。”那女的把孩子带到楼上去了。林芷馨看到自己肿起来的手臂没说话。那男的醉醺醺的走了过来，俞明整个人一下把林芷馨护在身后。

        “叔叔，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需要泄愤，但毕竟孩子那么小，什么都不懂，我们外人看着打得都难受。何况是打在孩子身上呢？”俞明也是被刚才那一幕吓到了。他从来没见过哪个父亲这么虐待孩子的。

        “不要和我说这些，我家的家务事你们管不着。”看见那男东倒西歪回屋后，俞明才松了一口气。不经意转身时差点把林芷馨撞倒。在反应迅速伸手扶住了她。给林芷馨吓呆了。

        “你你的伤看着很严重。”俞明看了看肿起来的手臂，俞明的手也没放开。

        “我没事。”林芷馨左右动了动掩饰了自己的紧张。俞明手在林芷馨摆动下才意识到放开。

        “对不起啊。”俞明手放下后捏了捏手来缓解刚才的举动。

        “没事。什么人呀。又是一个疯子。这种人就应该进监狱去。”林芷馨说着一边轻轻的把衣服放了下来。林芷馨想着那一幕就气愤。他们回去路上。林芷馨因为手疼一上车就眯着眼。

        俞明坐在她旁边。能清晰看出她表情的痛苦。再仔细看她那攥紧的手心。心想是不是刚才那衣架打得后果。车停后，俞明看林芷馨还在睡。

        “醒醒，到地了。”林芷馨听到声音后赶紧坐了起来。不小心动着那带着伤的手臂。俞明准备伸手时见林芷馨起来走了又收了回去。连忙跟着下车。

        路过药店，俞明看还在后面的林芷馨，就进了药店。林芷馨快要进校门时，俞明跑了过来。

        “等一下。”听到声音的林芷馨停了下来。

        “那个这药给你，医生说擦完挺管事的。”俞明递了过来。

        林芷馨看了一眼他。还是伸了手接过。

        “谢谢啊。”林芷馨好像除了这句话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不客气，你进去吧，记得擦药。”林芷馨点了点头。寒风吹来，使得受伤处丝丝凉痛。

        回到宿舍的林芷馨脱下校服，那清晰明见的衣架印像烙上去一样。看着俞明给的药，看了看说明书，只能自己动手了。时不时发出的滋滋声来缓解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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