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抉择
断崖山脉，夜色笼罩森林，
一缕炊烟在林间弥漫，慢慢涌向天际，
林中，一簇篝火正猛烈的燃烧着，燃起的熊熊火焰将四周的树林照射的明晃晃的，火焰在正中跳跃摇曳着。
火堆旁，凌云正手拿穿着狼腿的树枝，不断在火上翻烤着，一股肉香味在空气中弥漫，
狼肉，随着火焰温度的升高，油滴溢出表皮，一滴滴的滴落在火堆中，发出噗嗤噗嗤的轻响。
凌云身后，少女还在赌气的蹲在一旁，看着远方，只是时不时微微倾斜看向凌云的眼神出卖了她。
“咕!“少女腹部发出了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引来了凌云的侧目，恰好迎上少女水灵灵的眼睛，
唰！少女脸色一下子就红了，暗自咬牙，诉说着肚子的不争气。
可肚子像是今晚就要唱反调一般，自第一声开始后，就一直响个没完。
...
火候在时间流逝中不知不觉就到了，
凌云随手从乾坤袋中取出了好几个瓶瓶罐罐的调料瓶，认真的挥洒了起来，
肉香夹杂着调料的香味，融合后的味道更加浓郁了，
“诺，给你“凌云的声音响起，
随着声音的响起，少女抬起了头，凌云正站在身旁，手中递着还剩下半个的狼腿，也许是火焰直接灼烧到皮肉了，狼腿显得有些黑乎乎的。
眼神轻轻瞥过凌云，随后少女猛地撇过头，心中确实有些嫌弃凌云烤制的狼腿。
“我不要！真难看。“少女嘀咕着，强忍着肚子的反抗，坚决将眼神调转到另一边。
凌云也看出来少女赌气的意图，不再强求，对于凌云来说，少一个人抢吃的那是再好不过了。
就地坐下，凌云便在少女身旁开始享受起美味的晚餐。
眼下休息的地方，正是凌云在断崖山脉跑了好远才找到的难得的安稳之地，四周视野开阔，有什么情况凌云也能第一时间知悉。
手中握着的狼腿肉还在散发着热腾腾的气息，这是凌云从苍狼谷走前在狼王腿部随手截取的一截，相比于乾坤袋中那冰冷的饭食，凌云在有条件的情况下还是更乐意吃新鲜的食物，
至于凌云这个烧烤技术，那全得归功于爷爷以往的引导，
清风镇也不是每年都富余，至少底层人民偶尔还会存在食不果腹的情况，所以乞讨也会变得异常艰难。
也就在这个时候，爷爷都会带凌云去野外掠食，偶尔能捕到几条小鱼或一些别的什么吃的，运气好甚至能遇见野兔，
有好的收获时，爷爷就会将食物一一烤熟，说是既好吃，又能储存更久，久而久而，凌云便也无师自通了。
在那时，烧烤也仅仅只是把东西烤熟就可以了，至于凌云之前使用的作料，那是绝对不敢想的。
一边想着，凌云一边大口大口的吃着狼肉，随着凌云的动作，香味也愈发扩散。
香味扑鼻，口水在少女口中疯狂分泌，肚子的抗议声更重了。
眼见着凌云手上的狼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少女再也无法抑制饥饿，像是生怕凌云马上吃完来吃自己面前这块烤肉一般，一把抢过凌云插在地上的另一半烤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凌云见状，也只得哑然一笑。
随着几块烤肉下肚，少女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兀的抬起头，看向凌云，
手上着黑乎乎的烤肉，看上去不怎样，可味道还是不错的，与以往吃的那些东西相比，似是别有一般风味。
也许是食物拉进了两人的关系，渐渐的，两人便交谈了起来。
从交谈中凌云知道了少女的名字，赵芷灵。
难怪一副大小姐做派，出门有保镖不说，疗伤的丹药，吃的事物那是一样没带，凌云心中想着，暗自吐槽。
“那你为什么一个人进断崖山脉啊？我听爹爹说过，断崖山脉里挺危险的。“
赵芷灵抱着双腿坐在地上，睁着大眼睛看着凌云，一边询问，
“我啊，我是外门弟子，做点任务，然后赚点修炼物资呗。“
凌云很平静的说着，一开始凌云就知道少女身份不一般，但哪有怎么样呢，至少凌云认为自己不是一个攀龙附凤之人。
“那个，凌云，你能不能把银月苍狼王的内丹给我啊？“
赵芷灵支支吾吾的说着，像是自己也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又说，
“你救了我，我本不应该提什么要求，但那个内丹对我有用，我...我可以拿东西跟你换。“
“不换，我自己有用。“
凌云一口回绝了，自从发现了身体能量可以汲取内丹能量后，内丹就成了凌云收集的主要对象。
“可是，可是哪个狼王是我们杀得，应该是我的，灵药可以给你。“
声音越来越小，赵芷灵有些急了。
“即使没有你们，我自己也要去苍狼谷，别忘了，如果没有我，你现在是什么样的境遇，你应该很清楚。“
谈及这个问题的，凌云脸色有些凌然，本融洽的气氛瞬间冷场，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明天你们天涯阁的人应该就会来找你，到时候我送你回去。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带人追杀我。“
说完这句话，凌云便起身走向远处，从怀中摸出之前准备好的一个玉瓶，向着赵芷灵所在的位置抛去，
唰！玉瓶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稳稳当当的落在赵芷灵手中。
“这是舒筋活血的活络丹，可以治疗你的腿伤，不敢用你扔了便是。“
凌云的声音在远处传来，随后树林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还未熄灭的火焰在燃烧着。
赵芷灵看着手中的玉瓶，又看了看凌云离去的方向，有些愣神。
凶什么凶，不换就算了嘛！哼！
...
入夜，树枝间，凌云如往常一般运转剑元决修炼着，
兀的停下动作，心中思绪繁琐，无法静心修炼，抬头看了看少女所在方向，思索着，
如果，山洞中先不救她，之后再杀了杨威，是不是就没有人知道自己的收获，也不会有后续的麻烦。
说到麻烦，凌云确实有些担心，毕竟地阶灵药不是凡物，消息一旦走漏，那打自己注意的人可就不计其数了。
可要说痛下杀手，凌云确实过不了自己内心里那一关，爷爷的教诲与内心的良知，都在时刻警醒着自己，
都说修炼路途不该心慈手软，可若是为了变强失了最后的良知，那修炼的再强又有什么意义。
念头在最终被凌云一一捋顺，不由想起曾在一本书上看过的一段话，
修心，亦是修行，心强，则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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