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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73章


豆豆在小操心里既听话又好摸,还有副威风凛凛的好皮囊,自那以后小操就一直惦记着豆豆,还想和它玩儿,或者说玩儿它。但遗憾的是豆豆和白龙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停留在精神图景外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即便出现也很少会实体化,这样的机会竟一次都再没有过了。

        “饶了它吧,”一直安静看书的总士忽然接了句,“上次翅膀上的飞羽被你揪掉了两根,你想让它变成陆栖动物吗?”

        “诶,掉了两根飞羽吗?”一骑转头惊讶地转头看向总士,“还能再长出来吗?”

        总士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自己的精神体都不上心的吗?”

        一骑仰起头眯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喃喃道:“……没印象了。不过好像那段时间白龙有点儿焦躁。”

        总士把他的头推到一边,表示懒得理他,“早长出来了。这么不上心,小心哪天豆豆一生气离家出走不要你了。”

        一骑被推得转向了一边,他也不反抗,从善如流地侧过头。他回想了下自己的精神体从觉醒至今的丰功伟绩,不禁苦笑着总结,“它不是早抛弃我,投到你裤下了吗?”

        总士闻言一愣,又捏着一骑的下巴把他的脸转了回来,仔细观察了下。一骑还是那个一骑,强做的镇定在总士的盯视下不堪一击,脸颊很快泛了红,他结结巴巴地问:“怎、怎么了。”

        总士感觉自己被调戏了,这似乎是一骑第一次这么说话,他有点儿不适应,还有点不好意思。指挥官的皮肤虽然白皙嫩薄,但多年来身在前线磨练出的不动声色也不是说假的。虽然这技能在一骑面前也是时灵时不灵,但这一刻总士还是保持住了不动如山的神色。他秉承着说不如做、兵贵神速的原则,果断在一骑耳朵上亲了下。

        一骑的英雄气只保持了三秒钟,这一吻下来他整个人一哆嗦,脸红得发紫,险些把腿上的小操抖下去。

        小操仰躺在一骑腿上,看着两人旁若无人地在自己面前打情骂俏,一脸四大皆空。

        呵,小操自嘲地想,确实是旁若无人。这里没有人,只有一只卑微的festum。

        刚还盘桓在他胸中的离别愁绪敌不过狗粮的攻击,一溃千里,只剩下眼角隐约的泪花。那泪不是对前路未卜的担忧,而是单身狗内心的悲鸣。

        再这样下去要离家出走的就是他了!小操霍然起身、愤而反击。反击的方式是把冰箱里剩下的一半蛋糕又吃了三分之二,然后满足地拍着肚子去洗澡了。这战术还是乙姬教他的,叫眼不见为净。他亲自试验了下,觉得效果拔群。

        客厅里的二人看着小操像风一样刮进厨房,又一阵风似的跑上了楼。

        “我十五岁就单独搬去alvis住了。”总士忽然道。家里有孩子是挺好的,能活跃气氛,还能在他忙得没日没夜的时候陪陪一骑,就是有的时候瓦数太高,着实有点儿碍事。

        一骑噗嗤笑出了声,用头轻轻顶了下总士的,“小操听了要伤心的。”

        “他不伤心、不上心,就该我糟心了。”总士说着把书合上起了身,拉起了没了依靠顺势倒在沙发上的一骑,“走吧,上楼洗洗睡了。”

        浴室里热气氤氲,烟雾缭绕的样子好似仙境。

        主卧的浴室里就有浴缸。浴缸不小,刚好够总士和一骑并排舒服地躺在里面。

        浴缸空间不小,一骑却恨不得它能变小点儿,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地贴着总士了。总士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主动伸手把他带到了自己胸前。水面被他们的动作带得起了波澜,那水一荡一荡地,荡得一骑神魂颠倒。他贴在总士身前,手臂环着这人削薄的腰,把头靠进他的颈窝里。一骑觉得自己身处天堂,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千金不换的美妙时光。唯一让他不满的是总士嫌湿哒哒的长发碍事,把它们捞起来用发绳一挽,松松垮垮地固定在了头顶上。没了可卷的东西,一骑的手痒得难受,指尖不自觉地溜到了总士的胸口上,沿着胸骨的线条左右滑动。莹白的皮肤被水打了层柔光,在灯下更显诱人。一骑被水蒸气蒙住了的脑子彻底罢了工,被放了羊的手指随着视线的移动往边上挪,终于在到达某点前被总士抓了包。

        总士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一骑眼神迷离,抬起的视线晃晃悠悠地围着他的唇转,想法直白得像写在了脸上。他的哨兵从进浴室的那刻起脑子就不太好使了。乱七八糟的想法和记忆一会儿一股脑地涌上来,大大咧咧地摊在自己的向导面前邀请他看。他的想法变得太快,总士只来得及抓住吉光片羽,被他抓住的那些画面里无一例外都有他自己。四五岁时还是短发的自己,刚上学时快乐的自己,还有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自己远远的背影。然而将这些背影归拢起来,他看到了从左眼受伤到一骑十二岁精神体觉醒间每个时期的自己。

        一骑的目光从未离开过他。即便在一骑无法面对他的那段时间,他的眼睛也一直追随着他。那之后是一段难得的平静时光,一骑却很少看他的脸,只是跟在他身后,因此最常出现的依然是他的背影,只是这次的背影要近得多。然后一切戛然而止,一骑的记忆一片混乱,零落的画面像碎了一地的玻璃,每片碎片上都映着一场他们的生离死别,无一例外,惨烈到不忍直视。总士不忍再看,无数精神触须从他身上涌了出来,盖住了那些噩梦的残影。

        向导低头,给了他的哨兵一个深吻。精神触须将汹涌的情潮传到哨兵心里。浓烈的情感洗刷着哨兵的灵魂,在他体内崩腾、冲撞,连绵不绝震颤越发强烈,强烈到他承受不住,随着泪水倾泻而出。

        一骑忽然挣扎着坐起身,跪在总士身侧,浴缸里的水被他搅得浪花翻腾,细密的血丝染红了他的眼白,看起来甚至有些疯狂。总士也跟着坐直了些,心痛地把他的哨兵抱进了怀里。他能感受到一骑的想法。哨兵的本能驱使他与自己的向导结合,然而他却失去了这个能力。挫败和无能为力的感觉每分每秒都在折磨一骑,只是被他牢牢压了下来,直到今天、直到他们即将奔赴茫茫未知的前夜,过去的遗恨和对未知的恐惧被尚未平复的噩梦串了起来,像火山爆发一样冲到了二人眼前。

        一骑猛地地把总士压在了浴缸边,动作竟显出几分粗暴。他撩起散落的浅褐色长发,将总士雪白的后颈露了出来。总士一动不动地任他压着,甚至把头压得更低了些,将后颈送到一骑嘴边。一骑炽热的气息喷在那块皮肉上,让一向以理智自豪的向导几乎丢盔弃甲。渴望结合的从来都不只有哨兵。然而他的哨兵僵在了原地,锋利的犬齿悬在那微凸的地方,无论如何也下不去嘴。他的向导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信息素水平每次上扬都是在把他往悬崖边推。深不见底的深渊已然在侧,一骑绝望得几欲嚎啕,声音却被堵在了喉咙口,唯有滚烫的泪滴在了总士的脖颈上。

        在无声悲鸣的不止一骑一人,总士又将身子向下沉了沉,抬起手勾着一骑的下巴往上抬了抬,将他的犬齿带到了腺体上方平滑的肌肤上。

        “这儿,咬这儿。”总士拼命压着自己颤抖的声音,精神触须粘在一骑头上,帮他恢复视力的同时,鼓动着自己的哨兵,“标记我,”总士艰难地把哽咽咽回去,“留下伤疤。让我属于你。”

        一骑被这句话彻底击垮了,他呜咽一声,犬齿深深刺入了向导后颈的软肉里。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下来,和齿间溢出的血混到一起,苦涩、腥甜混在一起,越发让人痛不欲生。

        总士紧紧扣着一骑扶在自己身上的手,把他拉向自己,像是想与他合二为一,又像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深吸了几口气,总士缓缓开口,“我愿为灯塔,为你指明航向,抚平创伤孤寂与惊涛骇浪。”

        一骑一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向导身体轻轻抽动着,在他身下,毫无预兆地念出哨兵和向导间最神圣的誓言,静静地等着他的回应。

        一骑的泪流的更凶了,他颤抖着松嘴,鲜血迅速漫了上来,在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了一个刺目的标记。

        总士皙白的身体微不可察地战栗着,像脆弱的雏鸟,惹人怜爱。被顶灯和水刷上一层浅金的发丝垂在一边,堪堪露出了那血染的齿痕。那红色被如雪的肌肤和金丝般的长发衬托着,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视觉冲击。一骑从没觉得红色如此惑人,让他几乎想把这人拆吃入腹,从此再不分离。

        一骑吻了下那块迅速肿起、隐隐泛起青紫的嫩肉,扶起了总士,让他转身面对自己。一骑嘴角带血、满脸是泪,狼狈至极,但他表情无比郑重,像在用灵魂回答他的向导,“你的生命属于我,而我的灵魂,将与你同在。”

        被总士锁在眼里的泪也绝了堤,他的唇颤抖着,贴上了一骑的唇,“我陪你到最后一秒。争取是你的最后一秒。”他身无长物,只能毫无保留地把自己送到他的哨兵面前。

        这话狠狠刺中了一骑心底最深的恐惧,那些曾将他拉进地狱的幻觉的记忆一股脑翻了上来。他承了总士的这份情,却宁愿留到最后的人是自己。一骑泪如雨下,将总士的最后几个字含入自己唇齿间。

        这一场有名无实的结合来的毫无预兆、又有迹可循。它几乎耗干了一骑和总士的精力,但二人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畅快与放松。

        他们筋疲力尽地躺上床,一骑把总士抱在怀里,一遍遍吻着那圆形的齿痕,心痛得无以复加。虽然血已经止住,但看样子是要留疤了。一骑想给他上点儿药,包扎下,却被总士果断拒绝了。

        “这是我的宝贝,要留一辈子的。”总士说。他全身软趴趴的,侧身嵌在一骑胸腹前,昏昏沉沉地半合着眼,像是下一秒就要睡着了,慵懒得像阳光下晒太阳的猫,半点没有明天就要奔赴战场的紧张。

        只一句,一骑几乎又要落下泪来。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爱哭,只是面对这人时泪腺分外敏感,和平时全然不同,超出了他的控制。他所有的泪几乎都给了这人。

        总士把一骑的手拉到自己唇边,轻吻了下,“睡吧,有我在。”

        一骑收了收胳膊,把他抱得更紧了些,勾起唇角,合上了眼。

        次日,格纳库内。

        跟在史彦身边的小操看着换好协同服的两人忽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明明打了很久的腹稿,也把表情调整到了最佳状态,但看着旁边立着的巨型火箭,他的力气就全用在了将眼泪堵在眼眶里,嘴就不听使唤了。

        乙姬笑道:“不用担心,他们几个小时后就回来了。”

        “就是,”一骑上前抱了抱小操,顺手抹去了他眼角的泪,“饼干吃完前我们就回来了。”昨天下午一骑给小操做了很多吃的,把冰箱塞的满满当当的,光饼干就烤了三大盘,装在了一个巨大的玻璃罐里,像怕饿着他一样。

        “要听真壁叔叔的话。”一骑身边的总士嘱咐道,说完朝史彦微微鞠了一躬,将小操托付给了他。

        史彦点了下头,拍了拍小操的肩。

        “还有我呢,放心吧。”乙姬看着总士笑道。

        总士也笑了下,“拜托了。”一骑也朝她点了下头。

        除了史彦、小操和乙姬外,这里再没别人为他们送行。龙宫岛的局势可能比他们即将面对的北极战场还危险,alvis全体都处于二级战备,其他驾驶员都在休息室待命。

        总士率先转身,朝装载了nicht的火箭的方向走去。一骑后退了一步,最后向爸爸道:“我走了。”

        史彦点了点头,目送他转身离开。

        驾驶舱被伸缩臂送入火箭里的法芙娜体内。nicht启动的瞬间,悠长的龙吟传遍了格纳库。sein像听到了nicht的呼唤,机身上的珠光越发流光溢彩。与此同时,因为sein的核被解除了限制,更加强烈的同化反应立时显现,同化结晶不甘寂寞地从放置法芙娜的舱室里钻出来,围着接缝处长满了一圈,像给火箭带了一顶橄榄叶编就的头冠。

        “驾驶员与机体的同步率按计划降低了,这样能减轻身体负担。”nicht内的总士解释了句。

        “嗯。”一骑扭了扭脖子,淡淡的红晕爬上了他的脖子,幸好有协同服挡着。他习惯了通过齐格飞系统的crossing和总士连在一起的感觉,但现在他们是直接通过sein和nicht的机核共鸣和两人的精神连接相连。前者在后者面前可谓小巫见大巫了。他和总士之间的精神连接甚至在两台法芙娜共鸣的帮助下进一步提升,达到将近80。从某种程度上讲,他们两人一起上机和一直进行精神结合的效果差不多。一骑略显焦躁地挪了挪腿,觉得这过电般酥麻的感比上次叫醒nicht里的总士还明显。

        总士瞄了眼一骑的方向,哨兵的躁动传了过来。向导铺开精神力,nicht又长吟了一声,声波所过之处,人们紧张的情绪都平缓了不少,兴奋的sein也被安抚住了。“你先休息会儿吧,快到了我叫你。”总士又嘱咐了一骑一句。驾驶员活跃度越低同化反应也越小,远见医生的话他言犹在耳。

        一骑小声哼了句,炸开的毛都被自己的向导抚平了,乖得不行。

        “法芙娜两台启动完毕,crossing正常,驾驶员无异常。”澄美报告的报告声响彻cdc。

        “thruster已送至第十发射口。”

        “风速、海流、航路修正完毕。thruster准备就绪。”

        “各系统运转正常。”

        “发射!”公藏沉声道。

        “倒计时开始。内部电源启动,外部供电已切换为内部供电。”

        “法芙娜内部发生能量潮涌,检测到驾驶员生理损伤。”

        “继续。”公藏脸色不变,这些都在他们的预料中。

        “倒计时40秒,点火系统就绪。”

        “防护屏障、伪装镜面解除。”

        “倒计时20秒,推进器启动。”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发射!”

        两枚火箭先后跃出海面,刺破苍穹,奔向了被极光笼罩冰雪之地。

        “两机按预定速度抵达探测边界。为防止敌人追踪,停止一切数据传输。”

        小操看着显示器上消失的两个光点,心里空落落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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