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作为五条家的咒术师的生活远比想象中枯燥，自幼和族人学习有关于咒术的一切，所见的玩具也是奇形怪状的诅咒。当然还有倒霉的族人因为小时候似乎看不见诅咒，但是关于咒术师的天赋也可能后天显现，于是要求学习关于咒术师和阴阳师的有关事宜，因为倘使真的没有咒术师的才能还可以前往神社，作为神职人员。
当然也有拥有咒术师的才能，但是被阴阳师的家系带走了的，于是学习的知识作废，从头开始学习，不过被阴阳师带走的孩子之后就很少在看见了。包括最终也没有成为咒术师的族人也是如此。
五条真纪小时候的咒术看起来就和普通的咒术师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除了眼睛的颜色有所不同，但是也不是没有族人的眼睛是异瞳色，所以也就没有在意，直到某一天，突兀的，咒力像是喷泉一样的源源不断的涌出，吸引着诅咒前来。
当然没有引起什么动乱，五条辉祐和五条家主轻易的解决掉了被吸引的诅咒并及时的拿出了隔绝气息用的符咒，将年幼的五条真纪身上贴满了。
“看起来是那个吧。”
五条家主不确定的向着自己的长子询问，五条辉祐看着身上贴满了符咒的五条真纪忍住笑意点了点头。
“看起来是的。”
看到五条真纪不明所以的眨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望着自己，五条辉祐忍不住将自己手里多出来的符咒又拍在了小五条真纪的身上。
五条家主看着五条辉祐的举动不由的皱了皱眉，然后将自己手上的符咒也贴到了五条真纪的身上。
看起来没有一丝的咒力泄出，五条家主满意的点了点头。
五条辉祐看着自己的弟弟，正在对于自己身上的符咒感到好奇的小家伙，伸出了小手在衣服上乱揪，没有阻止对方从自己的衣服上拿下一张符纸，五条辉祐一副看戏的样子。
下一秒就看见五条真纪将符纸将符纸丢到了地上，五条辉祐有些失望，他还以为五条真纪会往自己的嘴里塞，毕竟小时候都直接拿着小型的咒灵乱咬来着。
五条家主也是一副失望的样子，但是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向五条辉祐解释，即使五条辉祐知道，但是五条家主还是娓娓道来，于是五条辉祐静静的听着。
“家传的咒术，六眼。”
“我们在传统上把身体分为六部分，即头、躯干双臂、双腿，把人的感情分为六种，即愤怒、痛苦、憎恶、欢乐、欲望、爱。我们的咒力来源情绪，咒力强化身体，家传咒术的独特之处，是它赋予了眼睛可以窥视到咒力及其流动。”
“最终商讨决定以[六眼]来命名。”
五条家主感慨道，对于家传的咒术他也不是没见过，但是是自己儿子的话还是有点激动的。
“但是也有取自七窍，取六是让我们五条家留个心眼的记录。”
五条辉祐忍住笑，所以说，每一个继承了家传咒术的族人都有点太过于，‘通透’。
“是啊，但是真纪看起来”
好吧，小时候就抱着咒灵啃，看来是‘通透’的很，小小年纪就悟出了咒术师的本质。五条家主欲言又止。
“反正，有辉祐你看着，也不用太担心。”
叹了口气，五条家主露出了无奈的笑看着五条真纪正在烦躁的将自己身上的符咒撕下来，一旁的五条辉祐则是偷偷的将符咒贴在了五条真纪够不到的地方。
“我会的，父亲。”
————
旷野。
目光可以看到的是一片游荡着低级咒灵的旷野，远处偶尔会看到零星的树，孤寂的夜晚群星闪烁，缘里背着五条真纪赠与的伞茫然的看着空荡荡的没有遮挡物的旷野。
“看起来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缘里对着一旁沉默的五条真纪和禅院希幼说到。
要是能带鬼来的话一定是极好的选择，缘里想到，这里一定是一个极好的坟墓。
“是吧。”
五条真纪木着一张脸，干巴巴的应和，整个人都有点闷闷不乐，不过禅院希幼倒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我就说，怎么一直说旷野的景色‘美不胜收’，从某种角度来说，却是如此。”
五条真纪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他想起了自己的哥哥五条辉祐对小时候自己说过的话，就知道对方没有安什么好心，亏他还真的憧憬过旷野的壮阔。
加上这次只是提了一句要去旷野游玩，想到五条辉祐那惊讶之后怎么也掩盖不住的笑意就应该想到的，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放人离开，合着是这旷野咒灵泛滥，自己上赶着要干活。
五条真纪都可以预料到现在五条辉祐在家中放声大笑的样子了。
“不过，希幼你，为什么看起来一点都不意外。”
禅院希幼摸了摸身侧挂着的礼仪剑，有点诧异的看着似乎是对旷野一无所知的五条真纪。
“因为这里是禅院家之前负责清理咒灵的区域。”
禅院希幼打了个哈欠，有一点困了。
“我可不像某个人，整天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咒灵也没见拔除了多少，天天的闲着。”
禅院希幼看着五条真纪意有所指。
被挖苦的五条真纪哑口无言，他只是在学习，况且怎么就没有拔除咒灵了，只是五条家负责的区域咒灵不多而已，况且都不是什么凶恶的咒灵，完全轮不到自己出手。
但是确是挺清闲的，还要功夫去捣鼓咒具以及缘里的伞什么的。
五条真纪抱住缘里一副大受伤害的样子，虚弱的吐气，宛如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目光游离。
“我只是，没有来过旷野，毕竟五条家主要负责的地方还是人员密集的城池，谁会没事去旷野瞎转。”
五条真纪小声的抱怨着。
“但是，我记得咒灵不是从负面的情绪中诞生，旷野看起来不像是会有咒灵游荡的样子。”
缘里看着飘到自己脚下的咒灵，它正在试图噬咬自己，但是被身边的五条真纪一脚踩散了，只留下了被咬过的痕迹。
轻微的痛楚传到神经，即使是低级的咒灵攻击力却也是不可以忽视的。
但是空旷的旷野，人迹罕至，缘里有些不解。
“这些咒灵，都不是诞生在旷野的。”
禅院希幼想了想，看着五条真纪。
“关于这个，简单来说，就是从人群中诞生的咒灵被驱赶到这里，在集中拔除。”
禅院希幼看着似乎还是有点迷茫的缘里说到。
“缘里，你觉得低级咒灵温和吗。”
禅院希幼指了指缘里鞋子上的咬痕，如果不是五条真纪及时用咒力踩散了咒灵，就不是咬痕了，而是会撕裂血肉，不等缘里作答，五条真纪补充道。
“它们容易诞生，几乎是每天都会有难以计算的数量诞生，或许只是担忧明天是否下雨，又或者是抱怨，低级咒灵的诞生几乎不需要太多的咒力孵化。但是却并不是什么温和的东西，即使弱小，但是也具有攻击力。”
禅院希幼点头。
“但是，普通人是看不见咒灵的，即使它们对于咒术师来说很弱小，放任不管的话，会攻击人类，看不见的东西突然咬了一下，或许只是失去了一小块的血肉，并不至死，但是会引起恐慌，莫名的生物，人会对未知的东西害怕。”
缘里听着五条真纪的话好像有些明白。
“会陷入一个循环。”
“积聚的恐惧，会孕育出更加强大的咒灵，于是祖辈们会使用符咒驱赶在人类集聚地区诞生的低级咒灵并引导离开到人烟稀少的地方总之，就是为了减少这种恶性循环。”
只不过五条真纪一直以为是在距海近的地方，谁知道在旷野。
禅院希幼颇为幽怨的目光看向娓娓道来的五条真纪。
五条真纪之所以这么闲，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低级的诅咒被驱赶的缘故。
等到五条真纪的话音落下，禅院希幼颇为感叹的语气接到。
“主要还是可以成为咒术师的人太少了，但是对于妖怪的传说，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的恐惧与憎恶等等一系列的负面情绪却是源源不断的。”
“于是，只好驱赶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固定时间来清理了。”
禅院希幼拔除刀砍死了一个试图接近缘里的低级咒灵，目光看向在缘里背后的五条真纪，眼睛里是对五条真纪眼看着咒灵接近的不满。
五条真纪无奈的伸出手，触碰距离自己较劲的咒灵，看着无意识碰到自己指尖的咒灵，下一秒就溃散了身形，无形的咒力覆盖在身上，连同被自己抱住的缘里。
咒灵游荡的旷野，残秽密集，很难分辨出咒力，在咒术师的眼里，尤其是五条真纪和禅院希幼的眼里，旷野简直就是一团乱麻，连空气都混杂着暗色的残秽，飘散着咒力，看起来脏兮兮的。
看到这一幕，禅院希幼收回了刀。似乎是想到什么，禅院希幼补充道。
“关于符咒的刻画就是加茂家主要负责了。”
似乎是很嫌弃‘加茂’这个姓氏，在提到的时候禅院希幼皱起了眉头，就连身后的五条真纪也是僵硬了身体，很是不舒服的感觉。缘里不禁对于禅院希幼口中的加茂又些许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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