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顾墨看着两个人针锋相对，不欢而散，始终无言，在这场他们所谓的游戏中，他始终未能入局。他拿起外套，准备开车出去，到了停车场看到正准备出去的大海，无奈的笑。

        “我跟你一起，我也想尝尝，好吃的冰淇淋”没等大海开口，顾墨已经坐上了车。

        虽然已经深夜，但是他们买冰淇淋而已，比起他们做的事情，这算事情吗，要去给苏阳送，顾墨突然起了心思，他想他大概可以看到，他提起纸袋，站在16楼的门口，摁响门铃，叮铃叮铃叮铃

        在门铃响到第五次的时候，苏阳终于光着脚带着无比烦躁的心情，要看一看来人是谁，苏阳已经想好了，如果还是张亦寒，不管他是警察还是谁的学生，直接拿擀面杖打晕算了，这么没眼色的人，怎么活到现在的啊，还女朋友，还相亲，这种直男操作，就活该单身一辈子。这么想着，苏阳真的抹黑进了厨房翻出了擀面杖，这下睡意全无了，气势汹汹，怒气冲冲打开门，愣了一下，第一反应，这个人跟顾白好像啊，她觉得她难道已经失恋变得认知障碍了。没等她六神归位。

        “你好，真的不好意思，深夜冒昧打扰，我是顾白的弟弟，来给你送冰淇淋，实在是时间久了，就要不好吃了，才深夜至此。”温文有礼，微笑大方，苏阳经没办法发脾气，一口气憋在心里，很是郁闷，来人说完，放下袋子，没等苏阳说话，就优雅的走进了电梯。

        半天苏阳才反应过来，提起地上的冰淇淋，还在想刚才的话，原来顾白的弟弟长这样啊，所以才那么像吧，应该是亲兄弟。忽然苏阳发现，她漏掉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是的，很重要，他是顾白的弟弟，那这东西是顾白让送的吗？但是他只说了，他是顾白的弟弟，并没有说这东西是顾白让送的啊。想到她亲戚刚来，看了眼手里的冰淇淋，果然，分手了，就是不再那么在乎了。以前每个月他都记得，就算不会过来陪着，也会打电话嘱咐一番，会让阿江送些吃的喝的。现在当然不记得了，连冰淇淋都送来了。唉。果然，就像是空气一样，即便包含很多气体，但是因为，只爱氧气，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性的相信空气就是氧气，氧气就是空气。

        但是看着桌子上的冰淇淋，是吃还是不吃，苏阳觉得这大半夜送冰淇淋，真的是变态操作，而且那个顾白的弟弟，为什么要送冰淇淋，这都是哪跟哪呀，这个牌子的冰淇淋，苏阳想起来前几天好像吃过，就是遇到冰山脸的那天，怎么一个两个都不是正常人呀，苏阳暗暗想，这冰淇淋，以后再也不吃了。

        后来当然就睡不着了啊，苏阳于是开始收拾那些，收拾了一周还没收拾好的书，弄到早晨，刘阿姨来做早饭的时候，看到一地的书，诧异不已，以为她今天学校有事情，但是看着又不像，便问了下，苏阳无奈的说：“因为空气”刘阿姨只是的笑笑。下意识的抬了下头。

        “刘阿姨，帮我冲杯咖啡，我要去上班了”苏阳说

        “苏小姐，咖啡还是少喝吧，对心脏不好”刘阿姨说完又觉得失言，转移话题。“我热了牛奶，你喝一点，胃舒服”端了咖啡过来给苏阳。苏阳接过杯子甜甜的笑：“谢谢！”

        吃过了刘阿姨丰盛的早饭，苏阳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学校，这时门铃又响了，苏阳觉得，这门铃必须得拆了，转念一想，也不行，门铃是拆了，可是敲门声也很烦人的，最近这个门铃的工作量突增，真是辛苦了，真真是工了以前6年的作。苏阳脑子里蹦出一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又想到，那个不算严格意义上的“兵”，张亦寒，好像就是他触发了机关一样，自从他上次摁了一次后，便时不时的有人过来摁一下，不过最近他出现的频率有点低，应该也是有点忙吧，苏阳想到隔壁那个女孩，在心里轻声叹气。

        刘阿姨已经开了门，张亦寒却没有进来，张亦寒站在门口看着屋内女孩，淡蓝色的衬衫裙，搭配牛仔裤，微卷的长发就那样撒在肩上，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她的身上，头发变成了棕黄色，整个人笼罩在光晕中，美的不真实，好像一个发光体，带着光环，苏阳看着对面只是微笑，不进门，也不说话的张亦寒觉得很奇怪，这是个什么人啊，每次都奇奇怪怪的。她不由的嘟了嘟嘴，然后开口：“你今天有什么事情吗？先进来吧，但是你最好快点说，我上班要迟到了。”

        “没什么事儿，就是，顺便，路过，”张亦寒突然找不到了理由，他能说，他在附近执行任务，结束了，就想过来看看她吗，怎么像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一样，张亦寒有点沮丧，觉得自己可能无药可救了。

        “吃早餐了没，一起啊，正好有点事跟你说”张亦寒笑着说

        “可是我已经吃过了”苏阳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这个人怎么回事儿，怎么老是没有重点呢。

        “那我送你上班吧，我今天休息”说着没等苏阳回答，直接进了电梯。

        “哎，”苏阳后面喊着，可是显然他没听见，苏阳只好让阿姨拿了个三明治，一盒牛奶，匆匆的下楼去，总不能白坐人家顺风车吧。

        “对了，你刚说有事情，是什么事情？”苏阳坐在车里，车里安静的尴尬，苏阳只好找话说。

        “哦”张亦寒有点后悔当时找了一个这样的借口，现在却是觉得有点不太妥当，毕竟是关于案情的事情，可大可小，可是好像跟她也有那么点关系，跟她说，应该也算是保护人民群众了吧，说不定还能让她想起什么线索，有可能，以后会去找她，就有理由了，这样一想，张亦寒又觉得自己的做法也没有错。

        “是这样的，我们对你邻居，呃，就是那个女孩，吸毒致死那个，我们发现，她有可能不是自杀，可能并不是吸毒致幻而坠楼的”张亦寒一边看着前面的路，一边眼角看了眼苏阳，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脸色有点白，是害怕了吗？张亦寒觉得自己真应该找个其他理由的，正在想着怎样巧妙的转移话题，苏阳却看着他，认真的说：“我觉得你们可能是对的，我之前见过她一次，觉得她完全不像是吸毒的人，我之前做志愿者去戒毒所的时候，见过吸毒的人，并不是她那个样子，相反，我觉得她之前应该是生活过的很好的人，皮肤很好”有一句话，苏阳没说，她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像是之前就认识她一样，虽然有片刻的惊讶，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而且，很有礼貌。也许是女人的直觉，苏阳觉得，她应该有什么话想说。她想说什么呢？苏阳直觉，她不会是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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