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小少年，未来可期
许万山看着顾一沐懵懵的样子，没再多说什么。
“天赋和学历能决定你的起步，走多远就要靠你的品质和毅力了。”许万山没等顾一沐说话，就把琳达叫了进来。
和琳达一起进来的，是那两个技术宅。
他们进来后看到顾一沐，眼神有些敌意，还有些······可以称之为崇拜的东西。
“整整三十分钟，你们都没发现异常吗？”许万山的语气，和刚刚顾一沐说话完全不一样。
顾一沐吓得站起了身。
琳达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跟我走吧。”
顾一沐看了一眼许万山，许万山点点头，“记住我的话。”
顾一沐也只能傻傻地点点头，他记住了，也听懂了，就是不理解。
走出会议室，顾一沐就什么也听不到了。看起来都是玻璃格挡，隔音竟然这么好。
“顾一沐同学，饿了吧？”琳达问道。
顾一沐早就饿了，可是不敢点头。
“阿姨带你去吃点东西吧。”琳达没再询问，径直带顾一沐走向电梯口，直奔负一层餐厅。
顾一沐吃着意面和牛排，想起了带一梦在游乐园吃西餐的时光。他不能再靠这个赚钱了，也不能再带一梦享受生活了。
“这些技术，都是谁教你的？”琳达像是聊天一样问道。
顾一沐怕连累残云，不敢说出他的名字。“我上网自己学的。”
琳达有些惊讶，但没有露出任何神色。“看来你还真的是天赋异禀。”
顾一沐没有说话，使劲切着牛排。
“我来帮你。”
“不用了，谢谢。”顾一沐想要练习，这样以后就能给一梦切了。
“好。”琳达并不觉得尴尬，这个年纪的男孩，就是这样奇奇怪怪的傲娇。“顾一沐，你才十六岁，你的人生还有很多的可能。”
“你们是不是会让我去坐牢？”顾一沐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琳达笑了，笑的那样温柔好看。“如果是那样，我又为何把你带到这？”
顾一沐摇摇头。
“待会儿我带你，把钱如数奉还，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顾一沐不敢相信：“我这就是偷钱，怎么会这么简单就放过我？”
“你还知道呀！”琳达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只是想试试，而且没想到会这样。我原本也打算在你们发现之前把钱还回去的。”顾一沐说的很急。
“许总很爱惜人才的。这件事出了以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高薪把你聘过来，为我们所用。只是没想到，你还未成年。”
“如果我成年了，许总能给我多少钱？”顾一沐对“高薪”两个字格外敏感。
琳达没有直接回答他：“你的天赋，你的前途，你的未来不是现在的薪酬能衡量的。有可能是天上，也可能一文不值。”
“也就是说，我成年了，你们可能不用我了。”
“你很缺钱？”琳达看出了他的失落。
顾一沐点点头。
“人这一辈子，都会缺钱的。”琳达的语气有些惋惜：“不要只看眼前的享乐。”
顾一沐抬头看了看琳达，他想到了游乐场的快乐，也想到了刚刚的失落，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明白了。
“你知道网络安全吗？”琳达问道。
顾一沐摇摇头。
“一沐，你和我儿子一样大，我今天就当个长辈嘱咐你一句。有的路，走对了，荣耀加身，走错了，万劫不复。你的天赋可以成就你，也可以毁了你。回去好好学习，文化课也好，技术也好，要走正道。嗨购的门为每一个年轻人开着。我们这次不追究你，也是希望在你学有所成的时候，记得嗨购。那时候会有很多企业用很高的薪酬向你打开大门，你可以去，也可以回头看看嗨购。”
琳达一口气说了很多，顾一沐懂了，嗨购希望他不要再做错事，也对他寄予厚望。
“谢谢您和许总。”顾一沐起身，聚了个躬。
琳达也起身，扶他坐下，举起果汁：“那我们一言为定。”
琳达送顾一沐回家，路过一梦家的单元门时，琳达看了许久。
“阿姨，我到家了。”顾一沐叫着琳达，可是琳达却一反常态地愣了神。
“阿姨？”顾一沐不知道她看什么。
“你是八中的？”琳达问道。
顾一沐摇摇头：“我没考上高中。”
琳达想起来了，有些歉意地安慰道：“不是所有人都必须走同一条路。现在开始加油，你的未来一样可期。”
“谢谢。”
琳达递给顾一沐一个纸袋，顾一沐低头一看，是三摞钱。
“这里是三万，许总两万，我一万。作为对你的鼓励，希望你能找到适合的学习平台，精进技术，前途光明。”
顾一沐吓得背过手去。“我本来就做错了事，没受到任何惩罚，怎么还能收钱？”
琳达笑着看他：“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算作是嗨购的订金，希望你功成名就后，能回到嗨购。”
十六岁的顾一沐傻傻地信了，以为他只要回到嗨购，这个钱就不是白拿。他接过钱后，深深地鞠了个躬。
“八中的孩子们快放学了吧，你家的小超市这个时候应该很忙吧？快回家吧。”
顾一沐看了下手表，果然快到一梦放学的时间了。
“琳达阿姨，您儿子是八中的吗？”顾一沐觉得琳达对八中这么了解绝非偶然。
琳达不置可否，笑着和他摆摆手，就上车了。
车子开走后，琳达停在了八中附近。他看到何逸凡一个人双手插着兜，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何逸凡注意到了琳达的车，停在那里看了很久，并没有过来打招呼，想了又想，最后还是走向了琳达。
“你咋来了？”
“我过来办事。”
“哦，我走了。”何逸凡有些失落。
“凡凡。”琳达下了车，“周末回家吗？”
“回家你也不一定在家啊。”何逸凡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琳达有些尴尬，但还是保持着微笑：“你说的对。有什么需要给妈妈打电话发信息都行。”
“别闹了，就你这样，随便问个人都得以为你是我姐。”何逸凡这话不是恭维，而是赌气。
“我就当你是夸我了。”琳达还是那样笑着。
看着妈妈，何逸凡心里还是舍不得的。他没爸，深知自己优越的生活都是妈妈努力工作得来的。所以他的赌气，每次都超不过五分钟。
“我周末回家，你也得在家。”这一刻，何逸凡像是五岁的孩子。
“好，妈妈尽量！”琳达太了解儿子，摸了摸他的头，便和他告别了。
目送妈妈离开后，何逸凡心情大好，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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