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匆忙

那时的我们都那么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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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起暑假，我不喜欢寒假，大概是因为寒假时间短而且还要去走亲访友的缘故吧。这个寒假对我来说是一个截然不同的寒假。因为上个暑假我多了一个哥哥，那个陌生女人也代替了“母亲”这个位置。兴许是我有些抵触的原因，只是一直客气地叫“阿姨”。

        而那个多出来的哥哥，叫6明义，现在是同班同学。不得不说，真的有些不习惯，虽然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但我仍旧是像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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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明义对我以及我的双生姐姐顾笙都挺好的，就像是对自己亲妹妹那么好一样。只是或许我还不能把他看做是亲哥哥一样对待，因为抵触，因为他们改变了我们的生活。

        那时候顾笙说，既然他对我们那么好，那么我们也应该感激，因为没有人必须要对你好。

        我说我知道。只是我没有办法接受。大概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去适应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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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学后不久，班主任就说本学期要进行理科竞赛，学校会提供辅导。我一向有一份骄傲，要做到最好，大概是从小就养成的习惯吧。于是我告诉自己我千万千万不能输。

        为了竞赛辅导，数学买了一套讲义，科学买了一本书。我下课都在做题，有时和俞筱晗讨论一下，有时就自己闷头做，不懂的也一定要做出来。毕竟这是初中以来的第一次竞赛。

        感觉每一天都忙碌得很充实。大概就是如此地锋芒毕露，似乎早已为了结局埋下伏笔。

        顾笙的理科算不上太好，有时候我们的讨论也加入不进来，于是她和坐得近的戴梦璃讨论，也会回家和6明义还有我讨论。或许就是这样的讨论，拉进了我们和6明义的距离。

        晚自习是理科辅导的时间，一天一门功课。要去对面楼的教室上课，当然不是全部。有些人被老师淘汰在外，不抱希望。那时候的我似乎只知道竞争，不懂得相互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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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种压力大的竞争，总有需要放松的时候。那天放学，我、顾笙、6明义走在回家的路上，闲聊时，6明义开玩笑似的问：“你们有没有喜欢的人？”

        顾笙点了点头，我有点诧异，但也是意料之中。6明义含了一抹笑，又看向我。我摇摇头。是真的没有喜欢的人。

        “不会吧？总有的吧，说出来又没关系。”他显然不相信。

        我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认真想了想，也许是有的吧，只是自己没有察觉到而已。

        “我很好奇顾潇会喜欢谁。”顾笙看向我。相比之下，顾笙可能更像一个正常一点的女孩子，我呢，很不正常。

        我被他俩看得有些慌了，在逼问之下只好随口说出了一个名字：“余光。”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到他的，说出名字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很诧异。但是想了想，跟他不熟吧，他们也不能怎样。

        “哟，看不出来嘛……”顾笙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想和他在一起吗？”6明义问。

        我本着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心理点了点头。大概是觉得他同意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才那么大胆地点了点头。

        “作为哥哥，我一定帮妹妹追到他。”6明义笑着，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话，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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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喜欢谁啊？”我看向6明义。

        “你猜，猜中了我就告诉你。”他带了些玩笑意味。

        “猜不出。”想了好久，顾笙有些失望。6明义则是得意地笑着。

        这大概，是我们聊得最多的一次吧。夜色正好，月明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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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我辗转难眠。余光，这个名字一直在我脑海中出现。为什么偏偏说的是他的名字呢？

        我蒙上被子，莫名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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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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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我起得很早，一个人坐在沙上呆。等着家里的人起来。6明义也起得很早，见到我似乎有点诧异：“那么早？”我望了望他，并不准备接他的话茬。他也没再说什么。

        等到了学校，花时拿了卷子朝我的座位走来，把卷子往我桌上一放，坐在了我前面的座位上。我知道又是来问题目的了。转眸，俞筱晗果然是还没来。

        我开始给她讲解题目。余光路过我的座位旁，侧目。他似乎也不太会这道题目。我只是微微抬眸望了望他，作若无其事样继续给花时讲题目。感觉时间过得好慢，一道不算复杂的题目感觉讲了好久好久。他和她都懂了，说了声“谢谢”就走了。

        再转头看了看6明义的眼神，显然是把我昨天的话当真了。我只是摇了摇头，表示无奈。

        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一种直觉吧，总感觉有事情会生。心里莫名地有些紧张。但毕竟还只是早晨，这些紧张的思绪很快就随着一天的忙碌而散去了。

        终日匆忙而不知为何，只剩下一点点少的可怜的时间来属于自己。而今天那属于我的时间，似乎也被占满了。

        在走廊上走着，或许是去灌水，也常常见到6明义和余光走在一起，似乎在说些什么，只看到6明义眼角含了一抹笑意。看到我走过来，朝我笑了笑。我只是面无表情地走过，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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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学回家路上我问6明义和余光说了什么，他却不回答，只是笑着。我心里似乎隐隐约约有了答案，但还是不能确定，亦不敢确定。应该，不会吧？

        待回到家，我趴在房间的桌上呆，手中转着笔。望了望顾笙，思索良久才开口问道：“如果你现了一个你一时匆忙落下的错误，该怎么办？”

        “如果来得及补救——”她想了想。

        “并来不及。”我否定。

        “那么，将错就错。有时候，错误也是很美好的，不是吗？”她淡笑地看向我。我不语，摇了摇头，把思绪重新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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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真的是一时匆忙犯下的错误，那么后果还是我来承担，不是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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