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方向
是不是选择任何一个方向，都会走向同一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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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我猜测的似乎都渐渐地证实了。第二天我来到学校，一进班级就对上余光的目光，我愣了一下，把目光移开，走到了我的位置上。大概是因为那短暂的对视，总觉得有什么会生吧。
思索了很久，我才决定要把那个错误终止。自习课，我写了张纸条扔给后排的6明义：我不想继续喜欢他了。
其实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吧。只是一个谎言既然已经开了头，那就需要下一个谎言来弥补。也是无奈。
不一会，一张纸条扔回了我的桌子上，恰好落在我的眼前，我打开，他写了：我告诉了他你喜欢他。
我完全懵了。下意识地抬头看着前排的余光，他恰好转头看向教室后面的时钟，又是四目相对。我忙低下头，手中牢牢拿着那张纸条。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拿起笔，写下：可是我不想继续了。然后把纸条按照原来的痕迹折好，扔过去。
又转头，看向他。6明义俯身捡起落在地上的纸条，相比之下，我不得不感叹我的准心不佳。他打开了纸条，看了看，只是轻笑了一下，拿起笔写了几行字，又扔了回来。
我看了他一眼，他含了笑。我缓缓打开那张纸条，看到的却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结局：可是他也喜欢你。
右手将那张纸条揉成一团，紧紧攥在手心不松开，趴在桌子上，紧闭双眸。为什么真的会这样？
这是我昨天晚上独自想过最坏的一种结局了，却生了。不，不会的……猛然间抬头，松手，被揉皱的纸条从我手心落到了桌子上。我们平常都没什么往来，几乎陌生，所以说，他说的都不是真的。我就这样告诉自己。
等到下课铃声响起，我默默地把那张纸条扔进了垃圾桶，然后走到北面最后边的那个窗子前，打开窗吹风，让自己清醒清醒。满脑子的思绪千丝万缕缠绕在一起就好像是心结难结。风有丝丝微凉，只感觉寒意阵阵。
毕竟冬天还没走，春天也还没有到。身后有人走来，侧目，是6明义。“你说的，是真的？”我略微蹙眉，门外阳光太强，只能半眯着眼睛。
“好了，跟你开玩笑的。”他笑了笑说，“你们都不熟是吧。”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我不想继续下去了，就这样吧，就当是什么都没生。”
“可是他已经知道了你喜欢他了。”他说。
“真的？”我一惊。
“假的。”6明义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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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窗棂，带来早春的气息。是啊，怎么可能是真的。我也笑笑，转头继续看着窗外。这个视角正好可以看见整个篮球场和半个操场。正好看见阳光洒到地上。有点微暖。
自己都觉得好笑，明明当初是口不择言，可是如今却好像是真的一样。大概是还分不清究竟哪一种感觉才是喜欢吧。
“为什么不继续？”他问。
我摇摇头，说不出别的，只是轻声道：“就是不想继续了，这或许就是个错误。”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他的身音从身后传来，似乎触动了什么。我一时沉默。
为什么呢？我不应该告诉他吗？其实自己根本不喜欢余光！但是这句话在心里说了好多好多遍，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不知为何会这样。
“我……等等看吧……但是肯定不会有结果。”我的声音很轻，似乎风一吹就散，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或是有没有听清。没有最好吧。
我转身回到了座位上，可是一抬头，余光总是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个子不高，但是坐在第四排。余光坐在第二排。他在我的大约十二点半方向，一抬眸就能看到。总是被扰乱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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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体育课了。虽然操场不大，但是多跑了几圈真心很累。我一向体育不好，才跑没多少就气喘吁吁的。等跑完了就是自由活动，我靠在一棵树的树干上，大口喘着气，感觉腿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隔了一道铁栏杆，看着篮球场上的男生们在打篮球。说实话，余光打球技术真心算不上太好，看着球大部分时间在若阳和6明义两个体委手中。
“看谁呢？”顾笙突然出现。
“没……”我下意识地否认。
“看余光啊？还是看篮球啊？”她望了望球场。
“看……篮球……”我看了顾笙一眼。
“信你？我们去那边看吧看得清楚一点。”顾笙指了指篮球场边上。
“不不不不……”我抱住一旁的花时，“我在这儿陪花时和俞筱晗。”
估计她也是看着无语了，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表示无奈。
而突然被我抱住的花时也表示很无奈，俞筱晗则是保持一个看戏者的姿势。
晚上的数学竞赛辅导，自己做题自由讨论。我和俞筱晗为了一道题目讨论了很久无果，而来了一个人：“这个怎么做？”我和俞筱晗都摇摇头：“两种方法都行不通。”
“是不是辅助线哪里画错了？我是这样画的。”余光给我们看了看他的书。
我和俞筱晗对视一眼，看了那图擦去辅助线，重新寻找方法。等到我们用各自的方法都做了出来，当真是豁然开朗。我向余光说了声谢谢。他笑了笑说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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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说用不同的方法还是能求出同一个结果。
那是不是做出了任何一个决定最终都是同一个宿命？
是不是一切早已经安排好了，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或许这样是的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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